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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跟她一样闲，华晟那边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呢。
“老祖宗，这枚骨牌”
华衍困于气氛不敢轻易开口了，柔懦懦的眼神从奏折的缝隙里冒出来，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你还是想知道？”
她刚被人呛了，说话还没有好气。
“嗯，我想知道。”
“没什么，就一个御前带刀侍卫，你以后做了女帝就会有的，没什么稀奇的。”
鸣焕女帝说的依旧轻飘飘的，毫不在意似的。
“可，可现在的丹褚再也容不下一位女帝了。”
华衍叹口气，满是遗憾的说道。
为什么容不下女帝，当年发生了什么鸣焕女帝都清楚，她也不给自己分辨几句，却是讥笑一声，应和道：“确实是，容不下我们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昨晚上为什么去鸣焕塔，你在找什么，你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但唯独瞒不过我。”
这一席话吓了华衍一跳，她正为自己往后的前途哀叹，不料自己一直想要隐藏的目的就这样轻易的被人点了出来。
“老，老祖宗”
“有什么话就说完，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等到你登上皇位那天，难道要文武百官都在下头听着你这样讲话吗？”
女帝一个眼神斜过去，凌厉的气势不亚于一把尖刀。
“我是想说，老祖宗能不能替我保密？这件事情我不想让苏大监他们知道。”
鸣焕女帝没想到她交代的这么干脆，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想着这孩子还真是实诚，稍稍一炸便什么都认了。
“那还不得看我的心情了吗？”
她看向华衍，嘴上的笑都要把脸给堆起来了。
这，苏大监说的还真是准，到底是什么让这个阶下囚都开始提意见了？连这样的表情都能露出来，全然不像是开始时，被穿透琵琶骨的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华衍却不打算追究，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鸣焕女帝就感到一股亲切，即使是她曾经处心积虑的要杀她，也不过是因为祖辈上有过恩怨，执念郁结于心罢了。
其实说起来要是她被自己的亲弟弟害了，心里也一定难受，耿耿于怀到现在也是件可以理解的事情。
华衍拿余光打量着她，那双睡凤眼平时满含威严，现在却是盯着面前小几上那碟空了的糕点盘子。
哦，明白了。
华衍挥挥手叫来守在门口的小宫人，朗声吩咐道：“去，今儿个的淳化糕格外好吃，再寻些来。”
太子殿下贪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小宫人更不是第一次当值，弓了弓腰就下去了。
除了华衍和苏崪，没人瞧得见坐在殿内的鸣焕女帝，她拄着下巴抿着嘴角，转了转眼珠子，笑的像个小孩子。
“不过，这种事情瞒着他们真的好吗？”
女帝捻起一块放到嘴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正判折子的华衍握着毛笔的手立马一抖，朱砂的红色写出了格，稀疏的笔锋带着那么点忐忑，看的华衍一阵心惊。
“没什么好不好的，给他们说了也没用，他们没准儿早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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