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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声音，“你出去一趟回来脸色就不对。”
林宴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孽缘啊，他碰见苏浅浅了。”
林婉儿手中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什么？他们？”
“没认出来，“林宴摇头，“但你也知道，身体记忆这种东西属于不可抗力，他的手环监测到心率异常，他已经有点疑心了。”
林婉儿沉默片刻，轻声道：“苏浅浅这几年......过得不容易。
我们林家不给她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京都里最仁慈的人了。”
“我知道，”
林宴苦笑，“她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害怕接触到顾寒川，连闻悦姐那边的关系都不用，宁愿在一家小公司当项目经理，真是屈才。”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想起当年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苏总。
如今物是人非，只剩唏嘘。
林宴掏出手机，给闻悦发了条信息：「避无可避，他碰见苏浅浅了。
」
几乎立刻，闻悦回复：「什么情况？」
「暂时瞒过去了，但他起了疑心。
」林宴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我们要不要赶紧再把他送出国？」
「就怕他不愿意走了。
」
林宴关上手机，望向窗外京都的夜景。
而此时，顾寒川也正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把玩着那枚智能手环。
窗玻璃映出他的脸，以及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幅抽象画，那是他某天梦醒后随手涂鸦的红色裙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为何要画这个。
手环突然又发出“滴滴“声，顾寒川低头一看，心率再次无缘无故地攀升。
他皱眉，难道是因为刚刚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叫苏浅浅的女人转身离去的背影？
那种感觉又来了，仿佛忘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而答案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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