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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娜丝恶狠狠道，另一只手擦干眼泪，一阵风吹过，
像是直接吹透了她的骨头。
她穿得实在单薄，脚上的鞋子不便行动已经被扔了，现在光脚站在地上，脚底疼痛冰凉，布满伤口。
昏黄的灯光映着她小小的，孤零零的身影。
“没关系，我知道，薇薇一定过的不太好吧。”
维德脸上带着笑，声音温柔，“为什么总是想着要离开我呢，还得带着个拖后腿的系统。”
“薇薇，难道这些痛苦其实还不足够吗？要到什么程度，你才会真的吃到苦头呢。”
维德皮肤纤薄，能看到埋藏在皮肤下的淡淡青色脉络，他经常笑，但无法令人感到温暖，像是一只精致的白瓷器皿，上面印着金色的花纹，华丽精美，高高在上，但乘在器皿里的血液是冷的。
他的指尖随意勾缠着翻过宗教典籍某一页，维德的声音依旧温和干净，纯粹：“比如？将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关在一间屋……”
“混……蛋！”
“哈哈哈，薇薇骂人还是那么动听。
听得哥哥都想要抱抱你。”
薇娜丝急火攻心，当即就要挂掉电话。
这个恶心的混蛋！
“薇薇，你烦恼的问题，说不定，正是你讨厌的哥哥才有办法帮你。”
“是系统绑定关系的时限问题对吗，薇薇，为什么不求一求你亲爱的哥哥呢。
他十分愿意帮你。”
“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薇娜丝挂掉电话的动作僵住，手指捏得发白。
“……虚伪。”
……
夜里，最近一趟去往隔壁城市的飞行船起航，薇娜丝依旧是红发模样，穿着米色大衣，戴着帽子，脖子上的围巾几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跟随着人群，上了飞行船。
所幸薇娜丝本就计划离开天空竞技场，所以手机和银行卡也都带在身上。
不至于寸步难行。
手机插上卡后，薇娜丝先给奇犽发了消息告诉他西索为伊路米提供线索的事，让他小心。
“谢谢，我会多注意，你也保护好自己。”
奇犽很快给她回了信。
薇娜丝收起手机。
飞行船已经起飞，薇娜丝坐在窗边望着黑漆漆的风景出神，毫无睡意。
不久前维德打给她的电话是陷阱，她很清楚。
她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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