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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客人怎么还不走啊，都在外面待了好一会了。”
“我们的客人？”
沈清瑶和乔玉芬望着彼此，眼神中同步疑惑。
江砚安排的病房里只有她们，因此这话不可能是对别人说的。
只是，谁会来看望她们？“医院有规定啊，不能待太久，虽然他没进来，但是也影响了我们的工作，还是赶紧打发走吧。”
护士换好药瓶，双手插兜就离开。
沈清瑶跟着护士出去，看了看，门外没什么熟人。
沈清瑶挠了挠头，想不明白。
夜幕悄悄降临，沈清瑶去食堂买了些吃的。
乔玉芬吃不了什么东西，沈清瑶在食堂吃完才进的病房。
一上楼道，沈清瑶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舅舅。
他躲在楼道抽烟，当沈清瑶缓缓靠近时，舅舅转身就要走。
“舅舅。”
沈清瑶犹豫片刻，还是叫住了他。
“你来看外婆吗？”
舅舅僵直了身体，转过身之后双手无措地垂着。
他连连点头，又疯狂摇头。
看着他这个自相矛盾的样子，沈清瑶也懂了。
他想来看乔玉芬，但是舅妈不允许。
“进去吧，外婆明天就动手术了。”
听见沈清瑶的话，舅舅点了点头，但是依旧站在原地。
他抓着自己的裤腿，好像很举措。
看着自己两手空空，舅舅一张脸像红透的柿子。
沈清瑶看出舅舅的窘迫，拉着人进去。
“外婆，舅舅来看你了。”
听见沈清瑶的话，乔玉芬从床上一下就坐了起来。
多少年没见了？乔玉芬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你跑来，媳妇儿不跟你闹？”
压制住自己的喜悦，乔玉芬又板起了脸。
舅舅依旧无措地看着乔玉芬，很久之后才喊了一声“妈”
。
乔玉芬藏在被子里的手在颤抖。
“诶。”
她声音很轻，听起来丝毫不在意。
舅舅的眼尾湿润，不敢抬头看乔玉芬。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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