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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我来迟一步……”
“你不会来迟。”
承泽望着她，目光坚定，“你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苏婉低头不语，心中却泛起一阵酸涩。
她知道承泽的性子，他从不愿将自己置于被动，也从不愿让别人替他承担风险。
可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独自面对一切？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城。”
她轻声道。
承泽点头，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驿站外已备好马车。
承泽虽仍有些虚弱，但已能勉强行动。
苏婉扶他上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回京城。”
她对车夫吩咐道。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承泽靠在车壁上，望着窗外的雪景，沉默良久后，忽然开口：“你说，我们这一路，是不是太累了？”
苏婉一怔，转头看向他：“你后悔了吗？”
承泽摇头：“我不是后悔，只是……有些疲惫。”
苏婉轻轻握住他的手：“你若想歇一歇，我陪你。
可若你还想继续走下去，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承泽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有你在我身边，我便不觉得累了。”
马车一路向南，风雪渐歇，天色渐晴。
数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京城。
皇帝得知承泽归来，立刻召他入宫。
御书房内，皇帝亲自起身迎他：“你总算回来了。”
承泽拱手行礼：“臣回来了。”
皇帝上下打量他，见他面色苍白，显然还未完全恢复，便命人赐座：“你此番北狄之行，辛苦了。”
承泽谢过，坐下后，缓缓道：“北狄局势已稳，敌国密使已被押解回京，臣已命人将其关入天牢，听候陛下处置。”
皇帝点头：“你做事，朕一向放心。”
承泽沉默片刻，终是开口：“臣此番归来，有一事，想请陛下恩准。”
皇帝抬眼看他：“何事？”
承泽缓缓道：“臣自入仕以来，历经风波，身心俱疲。
如今北狄局势已稳，臣愿辞去所有官职，归隐山林，安度余生。”
皇帝一怔，随即神色复杂：“你……真要辞官？”
承泽点头：“是。”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叹息：“你若真愿归隐，朕不阻你。
只是……朕心中，终究不舍。”
承泽拱手：“陛下厚恩，臣铭记于心。
但臣已无心朝堂，只愿与妻儿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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