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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萱滔滔不绝，一一介绍着，最后都已经快崩溃了，让方阳大开眼界，也越发确定。
王妃对自己就是有好感。
最起码在身体上是这样的。
否则完全不必大费周章。
既吃黄茯苓的醋，还千方百计地来勾引自己，但既然如此，为何好感度就是刷不上去呢？
前面一切都是铺垫。
最终，还是要面对最关键问题。
方阳深吸口气，缓缓道。
“王妃，你是否记恨本尊？”
此话一出，外面浆洗衣服的声音都小了下来，小丫鬟嘴唇紧咬，担忧地看向屋内。
王妃前面的话，她也都听到了，虽然她不清楚王妃今日为何不再嘴硬，实话实说了。
但……
她真的很担心这个问题，彻底激怒魔尊，梧桐小院的一切幸福平静。
就好像她小时候玩的肥皂泡一样，就这么当场破碎。
屋内……
韩凌萱拳头紧攥，刚才的羞愤，随着这个问题问出，也瞬间消散了。
经历了方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她虽然不知道魔头到底使用了什么诡异手段。
但……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那便是她现在所说的所有话，很有可能就是内心所想。
但问题是……
经历了这么多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心思。
到底是恨，还是不恨。
如果她把恨意全部说出。
这一切是不是就要荡然无存了？
磨头是会恼羞成怒把她打入冷宫，还是直接捏死？
她内心复杂，最终……
口中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方阳皱起眉头，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而王妃又缓缓道。
“没错，就是不知道。
你把我掳到山中，让我成为全天下笑柄，还把我囚禁三年，我当然应该恨你。”
“但……”
“不知为何，我却完全恨不起来，甚至每日期盼你能来到这梧桐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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