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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医生，你来的正好，刘伯死了，你来看看他老人家……”
方清浩看了一眼沙发旁边的方老：“你看看刘伯的死因。”
方老从椅子上起身，并未言语，但段晨看得到，他的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对刘伯的死很是在意。
方瑶站在段晨身后，脸上满是惊恐，身体向后退时，一位站在门旁边的保镖抵住了她的肩，同时把门关上。
方时此时已经吓蒙了，比方瑶还不如，一个人躲在墙边，身体不自觉地打着颤。
“段医生，麻烦你了，你随便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叫人来把他的后事安置了。”
方老顿住身形，转身过来，脸上却是不喜不悲。
段晨应付着点了点头，这话中充满了随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方清浩古怪地看了方老一眼，正对上方老的眼神，不由低头往后退了一步。
黑夜寂静，天空中不见悬月，若是往常，硕大的方宅此刻就会像一块黝黑的铁砖。
但今天，有人住的房间里，灯都是亮的。
高大的梧桐树旁，窗外寂静，窗内有几人身形晃动。
房间内，三扇窗，每一扇旁都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保镖。
段晨已经将刘伯放在了地上，初步检查，刘伯面色青黑，是中毒死的，具体是什么毒，他一时还没有多少头绪，无法看出。
突然，他发现了一丝异样，刘伯的左手紧紧握着，像是死死抓着什么东西。
段晨缓缓打开刘伯的手，里面正有一张牛皮纸，只有边角，鸡蛋大小。
房间内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段晨手中，只见他举起纸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随即脸色一变，连忙拿开。
“如何？”
方清浩上前一步，眉头紧皱。
段晨眯眼看着手中的纸片，从茶几上的抽纸盒中抽了两张纸把它包起来：“剧毒，只需要一颗牙齿大小的剂量就能致人死亡。”
众人心中一惊，但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段晨把手搭在刘伯的下巴上，用力一捏，刘伯的嘴张开，他把手伸进其中。
“段医生，你这是？”
方老也动容了，他虽然察觉到可能是那件事，装作不在意，但是段晨这个动作，实在让他想不到为什么。
段晨没有说话，手伸地越来越深。
不多时，当他抽出手来时，指间夹着的正是一张牛皮纸，上面还有粘稠的胃液附着着。
空气中慢慢有了酸味，方瑶捂着嘴，瞥开眼不敢去看。
牛皮纸被整个扯出，上面纸张褶皱处还残留着少量的灰色粉末。
段晨抱着抽纸盒，用十几张纸，把整个牛皮纸包住：“这个就是铁证，有人盯上方家了。”
说话间，段晨看向方老。
只见方老视线落在牛皮纸上，眉眼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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