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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
盛寒很没面子，把他挤到一边，“我的生物钟就是六点，不行吗？你挡住我了，快走开！”
季凌舟却没走，双臂抱胸，懒懒地倚在门框上：“早饭想吃什么？我帮你点，出去买也可以。”
“不，爸爸不需要你，”
盛寒很有骨气，“爸爸自己下楼吃。”
盛寒还沉浸在“爸爸与不孝子”
的剧本中生着气，拿着牙膏管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不小心在牙刷上挤出一大团牙膏，量多到四个人用都绰绰有余。
……看这旋转带尖的形状，还有点像狗屎。
盛寒：“……”
他顶着季凌舟似笑非笑的注视，面色如常，假装一直都挤这么多用，淡定地把牙膏盖拧回去。
他刚把牙膏管放回原位，牙膏就因为太多太重，全部掉进了洗手池里。
……还沾到了壁上。
水流冲不到那么高的地方，要用手才能擦掉。
盛寒：“…………”
盛寒脸上七彩斑斓五光十色，举着半点牙膏都不剩的牙刷，窘迫得半晌没有动作，耳廓随着面子的丢失而越来越红。
季凌舟轻笑了一声，慢悠悠走上前，把牙膏管取出来帮盛寒挤好，而后拧开水龙头，用漂亮的手掌兜住水流，把洗手池壁冲洗干净。
做完一切，什么话都没多说，转身离开洗手间，深藏功与名。
盛寒：“……”
·
盛寒红着脸洗完漱，回房间换好衣服再出来，就见季凌舟从餐桌边起身：“走吧，去吃饭。”
盛寒：“……你也要下楼吃？”
“嗯，”
季凌舟眼梢微挑，语气调笑，“不准我去？”
盛寒：“……”
看在季凌舟刚才帮他挤牙膏、擦洗手池的份上，他决定放任季凌舟做他的跟屁虫。
早上六点半，天已大亮。
现在刚开学没多久，大学校园里很少有人会在周末起这么早，就算醒了也是躺在床上玩手机。
因此一路上空荡荡的，半个学生身影都遇不到。
食堂大门紧闭，只有学生商业街的几家早餐店是开着的。
盛寒站在收银台前，咬着嘴唇纠结了很久，最终决定吃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
季凌舟则是点了一碗馄饨。
早餐店面积不大，客人也很少。
除了他们两个面对面而坐，就只剩下两桌外的角落里并排坐的一对情侣了。
盛寒低头喝了两大口粥，抬头时看到了散发着香气的馄饨，咽了咽口水，主动把一个小笼包夹进季凌舟的盘子里，眨着闪亮亮的大眼睛，巴巴地瞅他。
季凌舟毫不客气：“谢谢。”
一口把小笼包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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