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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尔看见他居然笑了，心里有点羞恼，但还有点惊讶，毕竟她跟符且共同生活十六年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符且就几乎不会笑了。
符尔对外人特别和善，可对符且就很恶劣，好像她把自己身上所有刺，都对准了自己同胞哥哥。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愧疚，可大多数时候，她都察觉不到这一点。
想发脾气，却又不想让符且脸上笑容消失，符尔就这么僵硬着，脸上表情变化了好几次，才干巴巴哦了一声，“你又不会游泳，有个游泳池，有什么好高兴。”
符且无所谓说道：“可以学嘛。”
符尔戳了戳碗里米饭，小声嘟囔，“就你，还学游泳，都不敢让人碰，怎么学啊，自己在水里瞎扑腾吗？”
符且没听清，他疑惑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符尔快速否认，想了想，她又说道：“你爱学什么就学什么，我才不关心，只要你别再去找那些乱七八糟人交朋友，就行了。”
符且神情怔愣，“我没有和乱七八糟人交过朋友啊。”
“怎么没有，”
符尔声音陡然高起来，“那个谁——”
然而，望着符且错愕表情，符尔声音戛然而止，心里一阵烦闷，符尔皱起眉头，突然推开碗，符尔不快说道：“吃饱了，我回去写作业。”
符且连忙叫住她，“等一下。”
符尔步子都没迈出去，她迅速回头，只见符且指了指桌子上紫菜汤，“还有汤，你不喝吗？”
符尔瞬间炸毛，“不喝！”
气愤扔下这两个字，她就回房间去了，符且完全搞不懂她生气点在哪，继续低下头，把汤喝完，回到自己房间时，符且若有所思，最后拿起桌边小日历，在下个月今天上画了一个圈。
然后标注了尔尔、佟静两个名字。
望着这俩名字，符且暗暗点头，下个月这个时间，就对她俩躲远点吧，也好避免误伤。
……
第二天一早，符且和符尔一起去坐公交车，符尔先下，过了三站地，符且才下。
这恐怕是符尔到校最早一天，六点半，她就到了，班里同学看她来这么早，就问了一句，符尔趴桌子上，有气无力回答：“我哥是他们班卫生委员，今天他要检查全班个人卫生，必须早到校。”
同学没听明白，“你哥早到校，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俩还必须一起来啊。”
符尔一听，拧眉回答：“不然呢，你独生子女吧，难怪，你不会懂。”
同学：“…………”
独生子女吃你家大米了？有个哥哥，看把你优越！
符且不知道符尔那边事，他站在班门口，硬着头皮检查每个同学个人卫生。
大部分都没问题，极个别人不爱洗澡，指甲太长，他刚要记名字，那些人就连连保证，回家就好好捯饬自己，绝不再给班里抹黑了，符且心软，听他们这么说，也就不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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