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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远在边境的人，一路东行，往京城走时。
此刻正身在京城国子监的秦庄却在发愁，今年还回不回去过年。
这一学年快到了尾声，再上一周的课就放假了。
有十来天的假期。
直接放假的那种，没有学年总结性的考核。
看起来好像不重视你有没有用心学业，每个人都能过一个好年。
但会在开学时，当头一棒。
所以京城里的家族，也都习惯了过年不问成绩，让子孙们过一个好年，然后等开学的分班考试之后，直接问分到了几班。
有正常专心于学业的学子，就有不爱学习，热爱玩乐的学子。
有的学子从乙二班，分到了丙一班；甚至有从甲二班，掉到了乙一班的学子。
当然也有那些脑袋灵活的，想着说一个假的成绩，糊弄家长。
在说出口后，他们得意的看着那些老老实实说出成绩的学子们被家长们教训。
可这些小聪明的人忘了，分班的成绩可是会持续一年的，整整一年，他们都要在被分到的那个班里学习。
每年都会有几个勇士尝试这个方法，同时，他们也会在之后的整整一年，经受比老实说出的那些学子，更残酷的教训。
用他们家长的话，不打不长记性！
想起来就揍一顿。
后来这些学子就想了一个办法，一个不算多么聪明、但非常有效的办法，就是封锁消息。
封锁这个每次开学前都考试的消息。
当他们这么办时，发现，嘿，有新来的举人们的垫底，他们的成绩果然不怎么下降了。
虽然名次上可能变低了些，但没到从班级里跌出去的地步。
等到新举人也变成国子监的老生后，同样沿袭这样的方法。
因为不爱学习的学子可不是一个两个啊。
这个方法到后来，变成了连对有亲戚关系的将要入学的学子都不说的地步。
就像甄子明，他有远亲在国子监里读书，对方会告诉他一些住宿、社团的事，但对这开学考却一字未提。
也算是传统了吧，毕竟在京的家族们也对自己子孙第一年分的班级不了解。
等到家长们了解了，又有了新一茬的垫底选手。
黄觉就是标准被坑选手了。
回到秦庄正烦恼的事上来，这次一共休十二天，如果回家，其中的一多半时间都会耽误在路上，回到家也只能住短短几天就得赶回来。
吃饭的时候，同行的黄觉和李士清都说不回去了，他们也已经给家里修书一封了。
“我这个假期要好好复习，怎么也得上个乙班吧。”
黄觉还说着自己假期的打算。
之后扭头劝着秦庄，如果不回去一定要尽早告诉家里人，别让他们备好了年货、做好了吃食，却迟迟等不到人。
其实听到黄觉的打算，秦庄也想好好温书，再往上冲一冲。
已经打算不回去了。
这又听到黄觉说的提早写信。
秦庄打算吃完饭就写封信，告诉家里人自己今年不回去了。
吃完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几人就往回走。
天气渐寒，路上的凉亭里也没坐着几个人，大部分人在不上课时都在自己宿舍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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