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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璃手指无意识地划动着，心乱如麻。
她心里藏着一个问题，像一只不安分的小鸟，扑腾着翅膀想要冲出口。
她想问关于他女朋友的事，可又怕万一陈墨奕真的有女朋友，那自己此刻拥有的这份联系，恐怕就会像泡沫般瞬间破碎，再没理由这样频繁地给他打电话了。
“你怎么了？”
陈墨奕满心疑惑。
“没有，还有个事我想问你。”
苏若璃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手紧张地揪着衣角，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你问。”
“你……你有……”
苏若璃话到嘴边，又被她狠狠咽了回去，心跳快得像敲鼓，脸上也泛起一层红晕。
“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苏若璃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着，心里一横，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你有女朋友吗？”
这次该电话里的陈墨奕沉默了。
“你说呀。”
苏若璃见陈墨奕没回答，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忍不住继续追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又透着几分期待。
陈墨奕定了定神，嘴角扯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故意拖长声音道：“妹妹，你可不能早恋。”
“谁早恋？”
苏若璃柳眉轻蹙，杏眼圆睁，被陈墨奕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当场一愣，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完全没料到陈墨奕会抛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该不会想当我女朋友吧？”
陈墨奕那略带调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苏若璃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愣了一下后，她连连摆手，尽管对方看不到，还是急切地解释道：“不是不是，你想多了。”
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声音里满是慌乱与急切。
“那你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你这不是想……”
陈墨奕的话还没说完，苏若璃就猛地打断他，说道：“如果你有，那我就不可以这样给你打电话，会给你带来麻烦或者误会，我不想这样。”
说话间，她的眼神里满是真诚与担忧，眉头依旧轻皱着，咬了咬下唇，似乎生怕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解释。
起初，苏若璃还听着听筒里陈墨奕那带着几分玩闹意味的笑声，可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陈墨奕那边陡然安静下来。
短暂的沉默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苏若璃的心头，让她莫名地紧张起来。
几秒钟后，陈墨奕认真的声音传来，一字一句，都带着千钧的重量，说道：“你放心，我没有谈过恋爱，如果我有女朋友，我也不会把我手机号留给你，在你的信里我猜得到你是女孩子。
其实给我写信的女孩子有几个，但我从没有把我手机号留给她们过，即便有我手机号的，我也只说工作的事，工作之外的我从不聊。”
“那为什么留给我了？”
苏若璃下意识地咬了咬手指，眼眸里闪过一丝犹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这番话，毕竟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
“因为你信里的画和笑脸。”
陈墨奕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什么？”
苏若璃秀眉拧成了个小疙瘩，脑袋里一团乱麻，完全没有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陈墨奕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该上课了，下次打电话的时候告诉你。”
这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惊得苏若璃猛地抬眼一看，目光扫向商店前方的时钟，果然，距离上课铃声大概还有一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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