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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离怔怔地看着他，手中不由自主地接过了那串糖葫芦。
糖稀很甜，山楂很酸，酸酸甜甜交织在长离的口中，她一口一口小心地吃着，甜味与酸味形成一种独特的感觉在她的唇齿间碰撞。
她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热的。
又下雪了。
洁白的雪花一片一片慢慢地从空中飘落下来，落在她还没来得及咬的山楂丸上，仿佛重新给它裹上了一层糖霜。
没有人在此时说话，似乎大家都心照不宣。
长离吃完了第一颗山楂丸，眼前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开了。
“长离，那是……”
明夷犹豫了一下问道。
“大概是一位未曾谋面的故人吧。”
长离咬了一口糖葫芦，口齿不清地说道。
离开了卖糖葫芦的小摊，她们来到了先前与少徽约定的永宁门边上。
“小师叔，接下来我们去哪？”
长离好奇道。
少徽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看见永宁门上方的城墙了么，我们现在上去？”
“等一下！”
明夷瞪大眼睛，“小师叔，永宁门上方不是自古以来中州皇室的观赏地么？”
就算现在中州皇室凋敝，只剩下初尧帝和昭德太子两个人，你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人上去吧？
“你怕什么？小师叔会害你么？”
少徽摇摇头，一副怎么不信任我的模样。
长离的心却在此刻砰砰直跳。
她抬头仰望宫墙上方，雪已经在宫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她转头去看少徽，正好对上少徽的视线。
长离心里有个预感，此刻正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叫嚣，胸腔中心脏跳得飞快，仿佛要蹦出胸膛。
“上去吧。”
少徽朝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言语中透露着一股鼓励的意味。
长宁门宫墙前的守卫对她们视若无睹，任凭她们一步步爬上只有皇室才能登临的殿阁。
这段路明明不长，长离却一步一步走得万分沉重。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幼年时母亲的音容笑貌……脚下的步子从开始的犹豫虚浮变得逐渐坚定。
永宁门的上方站着两个人。
“你觉得她会开心么？”
如果长离和明夷在这里，她们就会发现站在左侧的中年男子恰然就是刚刚递给她们糖葫芦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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