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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后，跟着不少在九幽度化的门徒，还有很多闻讯而来的修士，也在跟着看热闹。
在所有的大神通者里面，如来、后土、西王母这几位，都是公认性格最好，最好接触的。
他们跟在如来身后，看他的一举一动，顺带了解九幽，显得安全多了。
很快，如来就走到了黄泉尽头。
从黄泉尽头离去，他这次的丈量九幽，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一棵苍翠绿柳，正扎根在黄泉尽头之处，道意无穷俨然可以撑开天地的绿柳下面，一位陌生的中年道人，正在体悟黄泉之意，将如来的去路给拦住了。
在他的身旁，两道剑意轮流斩下，流转无穷大道真意。
“善哉善哉，不想在此遇到无量道友与柳神道友，果真是缘法。”
如来不认识无量，但是柳神诞生的时候，自身大道如枝叶，直接插入诸天万界之中。
他虽然身在九幽，亦曾察觉到了。
既然知道了柳神，那很容易就猜到无量的身份来历。
“见过道友。”
柳神没有化成人形，直接发出声音：“无量道兄正在闭关参悟黄泉之道，无法与道友交谈，还请道友见谅。”
“无妨，无妨。”
如来佛双手合十：“与柳神道友论道一场，等无量道友悟道结束，亦是人间乐事。”
不愧是人间目前脾气“最好”
的几位造化大神通者之一，他丝毫不在意，反而就在黄泉源头附近，与柳神一起论道。
如来的大道根底在于佛，柳神昔年在仙古时代，也曾接触过类似的大道，那是一位名叫“仙僧王”
的仙王，曾经传下的道统。
不过，和面前这位如来相比，仙僧王的道法，就很不成体系了。
最初的时候，柳神认真听如来说法，也算从源头之上，明白了佛门的一些思想根基。
三难、八苦、十二因缘、苦集灭道等等，这些与道门说法相异，却有别具一格的想法，自成体系，让柳神受益匪浅。
相比之下，她出身那个世界的修行，却很少涉及到种种理念引导。
她也投桃报李，讲了一些参照而来的祭祀之法。
柳神说法，几乎将这个世界，被视为“外道”
的祭祀法，推到了一个如来都无比惊讶的高度。
“未曾想到，祭祀之道，竟也可以直至无上，倒是贫僧昔年偏颇了。”
如来早年讲法，将“祭祀”
视为外道旁门，认为这是偏离正道的修行法，门下弟子也不太看好这脉道统。
可如今柳神提到的“祭道”
之法，虽不完备，却隐约有一丝“做减求空”
的韵味在里面。
以他如今的眼光看来，若是柳神真能在“祭祀”
大道上有所成就，证道彼岸，最少自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唯一担心的，或许是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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