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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季白到的时候，病房里充斥着浓重的烟味。
“嚯。”
傅季白哭笑不得，朝周硕抬抬手。
“快给窗子开开，这味儿。”
一眼瞄到茶几上，烟灰缸满满的，都是烟蒂。
没少抽啊。
再看顾西程，满满的嫌弃。
“自己的身体不要了吗？人只是暂时联系不上，你怎么整的像世纪末日一样？”
顾西程没说话，吐出口烟圈，懒散的往后一靠。
很少见他这样。
傅季白收了玩笑的心思，坐下。
“你对她做了什么？周硕说，她可是还病着呢。”
微垂着眼帘，顾西程深吸口烟。
“我就是个混蛋！”
傅季白讶然，挑了挑眉，“你该不会，对她动手了？”
顾西程没说话。
虽然不是一个意思，但他的行为和对她动手，也没什么差别了。
“你”
傅季白吃惊不小，连连摇头。
“让我说你什么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对女人动手啊。”
“嗯。”
顾西程没争辩，漠然的神色里，透着深重的悔意。
“是我该死。”
兄弟已经这样，傅季白也不好再指责他什么。
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很快就能找着了。”
然而，人却迟迟没找到。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池音音的生活圈子很小。
学校，附院。
亲人只有青山疗养院的弟弟池城。
算起来，顾西程现在是她最亲人的了
然后，就是她的朋友。
秦少驹和林芜那里，周硕自然不会错过。
早就去找过了。
但是，也没有。
可能是早就想到了，顾西程会去找他们，所以，池音音故意没有去。
那她还能去哪儿？
顾西程一筹莫展，随着担心的加剧，神色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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