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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多嘴了。
脑子里闪过池音音红肿的脸，觉得李叔说的对——是啊，多疼啊。
“我记住了，李叔，那我先上去了。
爷爷那边，你帮着点儿。”
“欸，好。”
房间里，一片漆黑。
池音音没想到顾西程去而复返，听他开门，继而步步靠近。
他究竟想干什么？
索性，躺着不动。
顾西程开了壁灯，一点点暗淡的光，能看见抹药就行。
他以为池音音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拿开她敷在脸上的冰袋。
拧开瓶盖，用指尖挑了，细细的抹在脸颊的红印处。
池音音紧闭着眼，感觉到脸上细细密密的痒痒，而后，鼻尖闻到一股混合的草药的气息。
他在给她抹药膏？
这
心跳咚咚，变得快起来。
池音音努力保持镇定，怕让他看出破绽来。
顾西程心无旁骛，细细抹好了一层，刚准备关灯。
等等！
池音音突然睁开眼，二话不说，掀开被子直接下床，冲进了浴室。
“音音？”
顾西程一怔，紧随其后。
“你怎”
话没问完，也不需要再问了。
只见池音音弯下腰，拧开水龙头，捧着水洗脸——他刚才抹了药膏的那半边脸！
顾西程的脸瞬间黑了，阴沉的能滴出水。
“池音音！”
池音音根本没空听他说话，用力搓洗着脸，好像他给她抹的，是什么毒药！
他的好，她当真一点也不要！
“你好样的！”
说完，疾步走回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起那瓶药膏，咚的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池音音洗完了脸，从浴室出来，只看见他怒气冲冲的背影。
“顾西程。”
最后一个字，卡在嗓子眼，他已经摔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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