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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还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请接受我的谢意。”
“好。”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对了，你家人号码多少，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还要住院几天。”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千璃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呃，好尴尬。
过了良久顾言才说道，“没事，听我讲个故事吧。”
“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不要勉强自己。”
“不，我想跟你说。”
顾言固执地看着千璃。
好吧，败给他了，她会认真聆听的，这是一种尊重对方的表现。
顾言说道，在他五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他的父亲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整天游手好闲，还老是找家里要钱去外面跟一堆狐朋狗友胡吃海喝。
本来家里还过得去，因为母亲有出去工作，但是他从来都不懂得收敛，还经常会对母亲发脾气。
两人大多数都会不欢而散，起初也只是过过嘴瘾而已，后来两人开始大打出手。
有时候会误伤到小顾言，那时候母亲还会哄他两句。
因为他母亲有时候加班会加到很晚。
他从5岁起就自己动手做饭了，由于还太小的缘故，他母亲还会把中午的饭菜多弄一点放在一个小旧冰箱。
他只需要每天晚上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一直到他七岁，父亲在外面欠了高利贷，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他们家被砸得稀巴烂，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
也是在那一天他的父母离婚了，母亲已经再也受不了父亲了。
一开始父亲是不同意的，直到后面母亲答应承担一半债务他才同意。
父亲说他不要孩子，所以他母亲只好带着他离开。
因为没房子住，又是欠债，还要抚养小孩，他母亲一度崩溃，对他又打又骂。
他母亲是有点小姿色的，之所以看上他父亲是因为他父亲当时长得很帅，他的容貌也随父亲多一点。
之后他母亲开始每天把不同的男人往出租屋带，进了房间然后锁门。
那时他还小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他们有了交房租的钱。
直到有一天，他出去买酱油，附近的小孩都用小石头扔他，骂他母亲是妓女，是被很多男人睡的脏女人，而他是脏女人生的贱种，难怪没有父亲。
小孩说的话在此时仿佛成了最恶毒刻薄的语言。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他记得那天回去之后他跟他母亲说了之后，他母亲跟他说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贱人生的贱种。
他已经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问过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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