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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要是放在一个月前，我肯定百分百支持你和我一栋办公楼，这样就方便我们每天下班一起去吃火锅了。”
穿着时尚，潮气的卢春方嗦了口粉，神色严肃道：“现在可能不太好，我们这栋楼最近大概是中邪了，现在一层比一层卷，凌晨十二点了，三楼以上集体亮着灯，一个比一个拼命！”
“而且你知道，我昨天听到你刚面试的楼上那家公司传来什么声音吗？”
注意到坐在旁边的中年人和高中生好奇地看了过来，他放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着。
面试相当顺利，明天就可以入职的沈也放下筷子，配合道：“什么声音？”
“他们在念口号。
吼得上下楼都听见了，说什么带薪熬夜是福报！”
卢春方一脸无语，懒人无法接受拼命内卷，“你不卷我不卷，机会迟早被人捡！
还有什么卷到凌晨不算事，不卷早晚被淘汰……你就说，他们是不是神经病？哥，我劝你最好别去那家公司，太歹毒了！”
“确实。”
沈也擦拭镜片上的雾气，“不过你为什么会大晚上待在公司？也在跟着卷吗？”
卢春方没想到沈也会关注这一点，连忙否认道：“当然不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我昨晚忘记拿东西了，聚会结束返回公司时，才发现他们都在内卷，反倒是我们公司没什么人。”
他在的是一个小公司，老板是个年轻富二代，性格开朗和气，很少管事，公司氛围很好，朝九晚四，从不内卷。
就算现在整栋办公大楼中邪内卷了，他们公司的人仍然在懒散度日，老板甚至早早跑到北极避暑度假去了。
“他们魔怔得特别吓人，当时还把我吓了一跳，连磕到手表了都不知道。”
卢春方指了指左手的黑色手表，玻璃面出现一条裂痕。
虽说是兄弟批发送的礼物，但弄坏了也不好，他准备送去维修一下。
听完卢春方的逼叨后，沈也戴上黑框眼镜，平静道：“我先工作几天看看情况，要是不对，我就辞职走人。”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原本以沈也的资历来看，不算困难，偏偏有人作祟。
原先看中的几个公司，都在面试通过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岗位已满……
“那个出生上司，还不肯放过你吗？”
一听他这样说，卢春方就知道了，“那白痴玩意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抢了你的项目功劳，还把你开除，当月工资也不给，甚至还想告你消极怠工，泄露公司机密，真当法律是摆设吗？！”
“注意音量。”
沈也提醒。
卢春方越说越气，连声量都没控制好，听到沈也提醒，注意到众人都在看他时，连忙降低声音，对一旁被吵到的人道歉。
“别那么生气，他的底子不干净，估计这段时间够他头疼的。”
沈也心平气和地用中指推了推眼镜。
“这样最好。”
卢春方忧愁，看沈也一副淡然的模样，替他着急，大公司哪有这么容易搞。
沈也之前在的公司在国内业界也是有名的，就算是不关注行业动态的人，都有所耳闻。
加上沈也的前上司是总公司董事的亲戚，有的是办法和手段对付沈也。
所以卢春方很担心自己好兄弟，敌人太歹毒，他沈哥却是个冷淡厚道人。
他不善言辞，少言寡语，也不会打架。
偏又不是喜欢忍让的人，怕是早晚会发生一场激烈冲突。
“如果曹贼是大官就好了，这样就方便我们行走江湖，狐假虎威了。”
卢春方期盼道，他们三人组里，最有出息的就是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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