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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他的目光扫过空旷的紫霄宫，仿佛穿透了墙壁，透过混沌，看到那苍茫的洪荒大地。
看到不周山的巍峨，看到了盘古神殿，以及天地万物生灵。
洪荒是盘古以生命开辟的世界！
他是盘古血脉所化的巫族！
天生的是洪荒的守护者！
岂能离开？一股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冲动喷涌而出，瞬间压倒了所有迟疑。
更何况，接触不到他人，他还怎么捡词条？系统，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所以，说什么他都不能离开洪荒。
起码，当下是不能离开的！
“道祖！”
吴天猛地抬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多想谢道祖恩赐，然……”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掷地有声：“洪荒，乃盘古父神所创！
吾为巫族，乃父神精血所化！
守护洪荒，乃吾等血脉之责，亦是吾等存在之意义！”
“离开洪荒，苟且偷生，纵得证混元，亦非吾愿！”
“还望道祖理解！”
拒绝！
他拒绝了鸿钧给予的生路和证道法门！
选择了留下，选择了那似乎注定覆灭的命运！
鸿钧对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吴天的选择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许久许久。
一声悠长的叹息缓缓响起，其中似乎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宿命。
“哎，但愿你将来不会后悔。”
“去吧，一切皆是定数。”
“不管你作何选择，天命早已注定，一切皆是徒劳！”
话音未落，九重云台上，那道伟岸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消散在虚空之中。
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只留下吴天一人，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紫霄宫内，心神恍惚，满脸愕然。
“这就结束了？”
吴天下意识扫视周围，完全无法想象。
鸿钧特意留下他，又揭穿一个个秘密，还要他离开洪荒。
可他拒绝之后，对方竟然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没有责罚，没有强逼，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不过，‘不后悔’又是什么意思？吴天的心里极其复杂。
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他看着空荡荡的云台深深一拜：“谢道祖成全。”
忽然，他猛地瞪大眼睛，再次仔细感受着紫霄宫内残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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