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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属柯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自己则打开虚拟光脑，把制定好的行动计划的细节又复习了一遍。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二点。
戚属柯的虚拟光脑上跳出一条来自陈方序的消息：【戚先生，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我已经到别墅门口了，麻烦您替我开一下门。
】
他收回虚拟光脑，刚站起身，才注意到身边的人已经睡了过去。
邓却宁的肢体明显不舒展，眉心也拧成一团，一看便睡得不算安稳。
戚属柯把旁边的薄毯拉到他身上，随后便离开了会客厅，去开了门。
一开门，便是陈方序一张满是愧疚的脸。
“戚先生，让您等到我这么晚，真的非常抱歉。”
他脸上还带着薄汗，一看便是急忙赶过来的，“没有打扰您和邓少将吧？”
“却宁已经睡下了。”
戚属柯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中小巧的黑色匣子上，“这里面就是光子枪吧？麻烦你特意跑一趟了。”
“这是我的职责，应该的。”
陈方序擦了把额前的汗，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不过能麻烦您给我杯水吗？我在军部加了一晚上的班，忙得一口水都没喝上。”
戚属柯注意到他攥着匣子，用力到发白的指尖，眸光闪了闪：“不用客气，小事。”
他转过身，下一秒，后腰处便抵上一把光子枪。
“关门，然后跟我走。”
陈方序的声音里淬着冷意，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敢发出任何声音，我就马上开枪。”
戚属柯识时务地按着陈方序的要求照做，跟着对方上了一辆没有车牌的悬浮车。
“我很好奇，陆其筠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后腰处的枪口一刻都没有离开，戚属柯任由对方搜了自己的身，垂眼看着对方给自己拷上了手铐，语气里听不出具体的情绪，“才让你临阵倒戈。”
“对不起。”
陈方序深吸一口气，神色悲怆，“我的妹妹在他们手上……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挣扎了很久，直到今天才决定反水。”
“我不想背叛军部……但没办法。”
他掏出一条黑色系带给对方系上，声音沙哑，“之后我会去自首，承担一切后果。”
“陆其筠要求你做什么？”
视力被剥夺，戚属柯反而更为沉下心来，趁着对方情绪波动，不动声色地试探着，“难道就是想把我直接杀了，以此泄愤？”
“我也不清楚。”
陈方序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但我能确定，陆其筠不会马上杀了你……否则我也不会答应帮他做事。
他好像是想把你当成把柄。”
“你就这么相信一个多年通缉犯的话？”
戚属柯得到有用消息，嘲讽地轻笑了声，顺势转移了话题，“真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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