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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序到达别墅的时间，比戚属柯想象中快得多。
大门的加密程序前不久又被邓却宁安排了军部的安全技术人员加强过几次，因此对方进门还耽搁了一段时间。
“戚先生，冒昧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陈方序进门后第一时间就和戚属柯打了招呼，语气恭敬，“邓少将派我来别墅这里拿一份文件，还得麻烦您带个路了。”
“不麻烦，却宁刚才已经给我打过一次通讯说明了。”
戚属柯朝他点点头，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把对方从上到下都扫了一遍，“他好像说文件是在书房里……对吗？但我只知道却宁那几个文件柜的密码，那台虚拟光脑的密码……我不太清楚。”
刚才邓却宁打回来的那次通讯，语气听上去很是急切，这份文件大概率是比较重要的。
但陈方序看上去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进来时眉目间也没有什么慌张的神色，他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也没有急着打断他。
现下戚属柯扫了这一眼，才注意到对方的脊背绷得很紧，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公文包，面对自己倒是似乎显出几分隐隐的紧张来。
他心头一动，对邓却宁派人来别墅这件事生出了几分猜测。
“啊，这个您不用担心。”
见对方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陈方序在自己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这份文件的时间比较久远了，所以邓少将手上有纸质版和扫描封存的电子版。
他把虚拟光脑一次性的访问密码告诉我了，还嘱咐过我，如果找不到纸质版，就拷贝一份电子版带过去给他。”
“原来是这样……”
戚属柯替他拿了鞋套递过去，“那事不宜迟，我先带你去书房吧。”
陈方序连忙应了声“好”
，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戚属柯把陈方序带到了陈列的文件柜前。
“却宁的文件应该都在这里了，你可以自行查找。”
他当着对方的面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所有的柜子，看向身后的人，“需要我帮忙吗？”
陈方序被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一怔，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
邓少将居然已经对戚先生不设防到了这种程度……
那为什么今天还要派自己过来，特意试探一次对方？
“陈……先生？”
戚属柯见他半晌没回话，伸手在柜门上轻轻敲了两记，以示提醒。
“啊……不好意思，刚才在想工作上的事情，走神了。”
陈方序立刻回过神，朝对方露出个带着歉意的笑来，“不用麻烦您，我自己来就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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