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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气氛不算太好。
戚属柯没什么胃口，吃了没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这边有营养液吗？我没什么胃口。”
邓却宁神色一僵：“是饭菜不合口味吗？我记得都是你以前在邓家爱吃的那些……”
“单纯没心情吃。”
戚属柯摇摇头，“我喝营养液就好。”
邓却宁沉默片刻，站起身从冷藏库里拿出一袋营养液递了过去。
“虽然这样听起来像是在诡辩，但是……我不是刻意让你发现藏在墙后的后半截书柜的。”
戚属柯仰头灌完营养液，对面的人便踌躇着开口。
他把空袋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发出一声闷响。
“你每次找不到我……”
戚属柯靠进座椅里，抬眼看向他，“就会看一本我留下的书吗？”
“是。”
邓却宁与他对上视线，眼底浓重的郁色涌动，“你消失之后，我精神很差，出现过很多次幻觉。
只能自己骗自己，把这两百六十八本书都看完，就能找到你。”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找到我？”
戚属柯语气平静，“我承认，是我没有按协议的期限帮你进行信息素抚慰在先。”
“但我提前咨询过蔡医生，他说你的腺体成熟期已经结束，一个月内不出问题便会完全痊愈。”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特意在一个月后才离开。”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邓却宁沉默半晌，自嘲地摇了摇头。
“那我之前还千方百计地瞒着你……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你真的特别狠心，戚属柯。”
他低低地笑了声，复又抬头看向对方，“你帮那个联邦军校的新生改装的机甲，居然用的是之前为我准备过的设计……是故意的吧。”
“不完全一样。”
戚属柯眸光闪了闪，“只是用了相似的设计思路，你……”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吗？”
邓却宁突兀地打断了他，直接推开餐桌，把他狠狠地按在了餐椅上。
“在你这里，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他紧盯着戚属柯的眼睛，眼底的偏执意味几乎快要溢出来，“你去地下市场的真正原因是假的，你和傅秉初一起参加的比赛是假的，你对我追求时表现出来的迎合和妥协通通都是假的……”
戚属柯沉默地看着他，任由对方按着自己，没有做出任何的推拒动作。
“你隐瞒了一切，我什么都查不到，只靠着那台新生的机甲，知道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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