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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却宁的理智逐渐回归，这才回想起，再过几天便是复赛举行的日子，对方明天晚上离开也合情合理。
他僵硬的脊背顿时颓丧地瘫软下去，垂着脑袋道：“抱歉……我忘记了。”
“我刚才看到你大晚上收拾东西，就下意识觉得你要私自离开。”
邓却宁的声音发着哑。
戚属柯看他情绪稳定下来，也放开了手：“虽然马上毕业了，但合约还没有结束。”
对，还有合约，能把他留住……
邓却宁沉默良久，伸手揉了揉眉心：“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戚属柯坐到了床边的沙发上：“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偷偷离开？”
“其实之前你决定提前毕业的时候，我就在担心这件事。”
邓却宁沉默良久，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这么急着毕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反正不会是因为我……”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你？”
戚属柯挑眉问道。
邓却宁闻言，心跳几乎漏了一拍，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看到对方眼底的揶揄笑意时，他有些自嘲地移开视线∶“别开玩笑了……虽然你对我的态度软化了很多，但我在你心里还没有这种地位。”
“其实有一部分原因在。”
戚属柯眸光闪了闪，“你的信息素现在几乎不怎么紊乱，但成熟期还没完全过去，以防万一，我不能离你太远，和你同期毕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邓却宁低下头，掩去眼底闪过的一瞬心虚。
上次他去蔡医生那里检查，对方说自己的信息素紊乱症基本已经被治愈，观察一个月后没问题便不会再复发。
“另一部分原因，就是我在军校比较受限。”
戚属柯顿了顿，“军校里大多数都是权贵，人言可畏的道理你我都懂。
戚家这些事说不影响我，是不可能的。
既然我有提前毕业的能力，早些出来发展最好。”
“原来是这样……”
邓却宁的心放了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气，语气歉疚，“是我没有替你想到这方面，抱歉。”
“只是没想到却宁会这么在意我。”
戚属柯轻笑了声，把手边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背包，衣袖却被邓却宁猝不及防地抓住。
“我当然在意你，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对方仰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所以听到你提前决定毕业的原因里有我，哪怕只是一小部分，我也很开心。”
藏在心里已久的疑虑被打消，邓却宁心情好了不少，正值闻以澄组了个局，他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宁哥……”
闻以澄和其他人聊完，坐到他身边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天，你怎么喝这么多？”
邓却宁转过头，眼睛在昏暗的卡座中闪闪发亮：“你不懂……我高兴。”
“看来攻略进度喜人啊。”
闻以澄八卦道，“到哪一步了？”
“你想到哪去了？”
邓却宁无语地瞥他一眼，“戚属柯跟我说，他提前毕业，有一部分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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