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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睑下面都透出点乌青了。”
他语气恶狠狠，眼底的心疼意味却藏不住，“现在马上去休息。”
“却宁……”
戚属柯眸光一闪，“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都是你给的底气。”
邓却宁得寸进尺，凑得更近了些，“自从那天之后……你的态度就松动了，是么？”
“如果放在以前，你第一时间肯定会推开我。”
他语气缱绻，两人的鼻尖亲昵地挨在一起，“但是现在……”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对方果断地一把拉开。
邓却宁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整个人如坠冰窟。
“邓老爷子。”
戚属柯的视线越过他，语气平静，“您别误会，却宁刚才在帮我戴眼镜。”
邓却宁机械般地转过头，看到邓老爷子正抱着手臂，视线意有所指地落在茶几上的眼镜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他连忙拿起眼镜给戚属柯戴上，整个人恨不得就地打个洞钻进去。
戚属柯把眼镜扶正，不着痕迹地和邓却宁拉开距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刚回来，才听说了戚家的事。”
邓老爷子没揭穿两人，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小柯，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邓老爷子不觉得我居心叵测吗？”
戚属柯垂下眼，“特意在父亲的生日宴上把这些事公之于众。”
“戚敬川做了那么多龌龊事，被你公开揭发，不冤。”
邓老爷子冷哼了声，“听老吴说，他这段时间还来这边找过你几次？”
“对，不过我已经让吴伯给联邦警方打过电话了。”
邓却宁抢话，“他再来就直接以私闯民宅的名义带走。”
邓老爷子沉吟片刻：“我之后也不打算和戚家来往了。
小柯，之前你和小宁签的那份协议，就……”
邓却宁瞬间弹坐起来：“不能作废！”
邓老爷子的眼神在两人间打转，不解朝他使眼色。
戚属柯的手环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他以这通通讯为由，很有眼色地顺势离开。
待人走远，邓老爷子便问道：“把那个协议作废了不是挺好，这样你们俩的关系之后不就堂堂正正了？”
“您真是高看我了，我还没把人追到手呢。”
邓却宁沉默半晌，“协议不能作废。
我需要它，让戚属柯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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