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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羽有些疑惑，但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喂喂，夏老头，我刚离校第一天，你就舍不得我了吗？”
华羽大大咧咧的问道。
“哈哈，华小子，老头子是有点舍不得你啊，尤其是你走了，就没人给我送烟抽了啊。”
电话那头的老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说的都是小问题，我肯定会经常回去看你老人家的。”
夏老头是华羽他们学校里的图书馆管理员，由于高中学业繁忙，很少会有师生去图书馆，他这个岗位倒也乐得清闲。
老人在这个世上无亲无故的，这么多年下来多少也有些寂寞。
直到华羽升入高中，一切都变了。
华羽成绩一向优异，哪怕不学，也能保持年级第一，所有老师也很少管他，任由他自学。
所以在学校期间，大多数，华羽都会泡在图书馆里看玄幻小说，一呆就是一整日。
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华羽知道老人的事后，偶尔也会用奖学金买些烟带给夏老头抽抽。
春去秋来。
少年高中有三年，便陪了老人三年。
可以说，少年是老人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
当华羽笑嘻嘻的说完会经常回去看老人的时候，电话那头的老人突然沉默了，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喂，夏老头，怎么了，你不希望我去看你啊。”
华羽感到一丝不对劲，连忙开口问道。
“你能经常回来，老头子我当然高兴了，只是”
夏老头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
“只是老头子等不到那一天了，哈哈。”
夏老头凄惨一笑。
“什么？夏老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残留的最后一丝酒意随着老人的话烟消云散。
“华小子，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感受到华羽关切的声音，老人心里有些感动。
“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生老病死罢了，总该面对的，华小子，你听我说，老头子我可能挺不过今晚了，这个世上我也没什么亲人，如果你愿意帮我收个尸的话，就过来，说不定还能见老头子我最后一面。”
“夏老头，我马上来，你一定要给我挺住啊！”
华羽一边对着电话那头喊着，一边朝饭店跑去，这个点，出租车是很难等了，回去随便问同学借个电瓶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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