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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宜娴与李盈娘上前安慰杜丽娘，却见杜丽娘面上无喜无悲。
“母亲……”
“无妨。”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她已看开，如今早不会为此牵心动念。
反倒是柳梦梅这把年岁还苦苦执着于外自寻烦恼，令人感慨。
“母亲，瞧父亲的模样，似不会对合葬一事作出妥协。”
“无碍。”
杜丽娘笑道：“往日是我着相。”
这几日她思索良多，她先前不愿与柳梦梅合葬，是因为觉得一生被困难得自由，望想死后可脱离柳家，脱离与柳梦梅纠葛的束缚。
可这几日见二女儿改变，令她也心思清明，生了无尽智慧。
“自在从不是他人所给，若我心自在，那处于何处都是自在。”
“心若自在，天下无有牢笼。”
杜丽娘拉着女儿与儿媳，柔柔一笑，风华重现。
“无需担忧我。”
见杜丽娘眼中神采渐生，李盈娘放下心来。
二人退出房间，柳宜娴道：“不知母亲是真的释然，还是怕你我担心。”
李盈娘轻叹：“我瞧母亲是真的不在意了，反倒是父亲一直饱受困扰，颇为痛苦。”
“庸人自扰罢了。”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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