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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念无动于衷。
秦笙还在往前爬，他因为超声波本来就只剩下了半条命，现在被顾念念活生生取了一张皮，看上去可怕极了，唯一能从声音看到曾经那个温婉如玉的男孩的相似之处。
这些人就是这样，在顾念念手上活不过三天。
要么是为了自己的因造果，要不就是被做成模型。
顾念念看着地上绝望爬行的男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顾念念也不觉得晦气，就这么看着男人精疲力竭，爬一步都需要全身力气的模样。
“！
！
！”
站在过道前段守班的男人好奇，转头看了一眼，便看见顾念念和沐橙站在一边看着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再爬。
看不下去了，男人转过头，刚才那副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去查查那个人。”
顾念念余光撇到有异动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在沐橙旁边说道。
“ok。”
沐橙也没给那人眼神，应下了。
力气被耗完，秦笙趴在地上，绝望的抬起头，想看前面长什么样子，却发现入眼是一层红帘，什么都看不见。
-
是夜。
陌子尚刚回到公寓，就听到客厅传来稚嫩机械的声音。
“乐迪，加速！”
声音挺大的，走过去才发现顾念念又抱着抱枕浅睡着了。
陌子尚走过去，宽大家居服露出了一截手腕，之前陌子尚给顾念念包扎的纱布已经被换了，包扎的手法特别专业，看上去很漂亮。
陌子尚抿唇。
是顾念念自己包扎的吧。
有一瞬间陌子尚的心软了，不知道岁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把小时候活泼的顾念念变成了这样。
陌子尚起身关掉了电视。
把刚才的想法全都抛诸脑后，去一边找了一个羊毯要给顾念念盖上。
顾念念睁开眼睛。
狭长的眼睛里面全都是疲惫。
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的顾念念从袖口掏出一把刀夹在陌子尚的脖子上。
陌子尚突然想起来前几天顾念念扎显示屏的那一刀。
陌子尚假装没感觉到，继续把羊毯放在顾念念身上。
顾念念一见是陌子尚，刚才那股子防备这才放下。
“你干什么。”
顾念念问道，声音有些冷。
“你想谋杀我啊。”
陌子尚嘲讽的说道：“好心好意给你盖毯子，你还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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