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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想来想去，还是可能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江十堰已经在两人的面相窥见了部分情况，不置可否地说：“让我先看看她吧。”
“昨日黄花”
忙答应：“好，她已经睡了，但习惯开着夜灯，我轻点进去给你看一眼。”
说着，她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无声地走到床前，把镜头对准了熟睡的婆婆。
看到屏幕上的江十堰对她点了点头，才悄悄退出来。
一出来，两人就急切地问：“怎么样？”
出乎两人意料，江十堰反问了句：“你们说没有糟心事能让她产生心理问题，确定吗？”
这话把两人问得愣了下，快速回忆了下这几年，还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江十堰提醒道：“你们是不是商量过生二胎的事？”
她这么一说，“昨日黄花”
才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天我参加完同事二胎的满月酒回来，就跟老公说了句人家孩子可爱，他就顺嘴说了句要不再要个女儿。”
“昨日黄花”
一脸不可思议，“这就是句玩笑话。
我俩年纪都大了不会再生，我妈是因为这才病了？”
“或者说，她是累了。”
江十堰说，“这段时间你们也亲身体会到了，要把家收拾干净、把孩子带好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们看到老人每天脸上在笑，就觉得她心里也在笑，却从没想过她从童年到现在，不曾过过一天自己的日子。”
“小时候，家里重男轻女，她要承担所有家务。
嫁人后，又要操持家务照顾孩子还要上班。
丈夫去世后，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更是艰难。
好容易儿子结了婚，却又要她带孙子。”
“自从孙子出生后，她除了跳舞，有其他休闲活动吗？有时间出去旅游吗？她脸上笑，心里真的开心吗？”
“本打算帮你们把孩子带到上小学，就去过自己的日子，可那天又听见你们要生二胎。
你们顺口的玩笑话，却是击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愿意为你们付出对她来说最宝贵的时间，但不代表你们可以理所当然地夺取她最后可能争取到的人生自由。”
“昨日黄花”
的丈夫已经听得眼圈泛红。
他自觉自己和妻子对母亲很孝顺了，在城里买了房就把母亲接过来，每个月都给她钱。
妻子与她相处得融洽，孩子也聪明可爱，就默认母亲是开心的。
他从没想过，母亲也需要自由，需要不需要做家务、带孩子的独处时间，因为默认母亲早已习惯付出。
“那、那她为啥不告诉我们呢？”
“昨日黄花”
也在擦眼睛，“只要她说出来，这误会不就解开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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