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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生气了。
刘昊渊喉结上下滑动，脸上的歉意更深，“我想着姨娘现在不方便，便想着帮你把袖子别上去，没想到会撞到姨娘，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跳跃的火苗瞬间熄灭了，她没想到对方是出于善意想帮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没事，大公子不用向我道歉，袖子我自己来就好。”
她说完想要走到另一侧的水盆洗手，但是他挡在面前，根本走不了，“大公子可否让开一下，我过去洗个手。”
真是单纯。
刘昊渊想着，并没有让开，“姨娘这样洗手，袖子会被打湿的，到时候更是麻烦，不如还是我来帮你吧。”
“不……”
用。
最后一个字被她咬在舌尖。
肌肤先是被粗粝的指腹触碰，紧接着便是炽热的掌心包裹，明明只是小臂被握住抬起，但是她却好像后脖颈被抓住一般，脊骨酥软，瞬间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低下头，一点点将那袖子用袖带系住。
半截嫩藕一般的手臂再一次暴露在空气之中。
喉结缓缓地滑动，克制又隐忍。
他看着那双瞪得大大的桃花眼，里面水光盈盈，像是害怕的小兽，被他逼进了角落，抵在了案台旁，似乎自己做的再过分一些，她也不敢反抗，只能呆呆地乖乖地任由他摆弄。
“……谢谢。”
苏念说着，睨着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臂，对方松开了手，退到了一旁。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脸上的面粉痕动了动，像是特殊的面靥，衬得整个人纯洁娇嫩的宛如处子。
他也跟着松了一口，“那我先去找二郎了。”
再不走，似乎就走不了了。
“好。”
苏念低下了头，背过身去，被围裙系着的腰身，盈盈不足一握。
她不敢回头，那种奇怪的感觉，像麦芒一样，刺着她的背，说不出是疼还是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安静得只有她木盆和案板碰撞的声音。
她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望见了他立在门口，也在看着自己。
漆黑的双眸，像是溺死人的深潭，里面暗潮汹涌。
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被捏了一下。
…
刘昊渊在那一眼对视后，便转身离开了厨房。
他快步走出了院子，最终在空无一人的花园里停下。
他抬起头，望着那广阔的苍穹，眼前浮现的画面却是她的脸。
似乎在她的身上永远都只有三种颜色，黑色的头发，白色的肌肤，殷红的嘴唇。
像是最纯净的宣纸上，让人忍不住想要拿起笔沾了其它颜料涂抹上去。
这种类似蹂|躏和玷污的心理悄然在心头跳跃着，像是最恶毒的尾后针，将他那颗自负为正义侠士的心一点点毒化。
蔚蓝色的天空中，飘过一缕缕云絮，凝成了厚厚地云朵，将那太阳遮住。
午饭过后，苏念一人回到了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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