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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苏念点头，这样‘好师父’模样的景湛让她有些玩味。
然而接下来景湛的举动更是让她心中的古怪上升到极致。
他拿出了一个储物戒递给苏念：“这里面有你现阶段修炼所需的材料，还有一本适合你灵根的剑法，你修炼时有不懂可以传音给我。”
苏念盯着那枚储物戒看了一会，敛眸掩去眼中的笑意。
他帮她疗伤加渡劫，又借助她的心法替自己修复识海的裂痕。
合体期修士的识海一旦产生裂痕几乎很难痊愈，若是旁人的《万莲决》可能也只能减缓裂痕扩大，但是他们契合度高又在天地双修下进行，苏念猜想，现在他识海内的裂痕应该修复了大半了。
这一来一回，景湛便觉得占了她的便宜，所以这算什么？
给的补偿还是酬金呢？
他想做到不亏欠，但是苏念偏偏不肯如他愿。
“为什么给我这些？”
她低声问，皮肤还泛着粉，语气有些涩然。
景湛：“这是你需要的，也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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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实说着。
苏念像是被掐了尾巴的狐狸，跳了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的低吼：“我不需要这些！”
她眼角泛红，瞪着他，“这也不是我应得的，双修本就是相互的，你替我疗伤我替你疗伤。”
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过激动，对面还是灏川真君，自己不能这般不恭敬，所以苏念努力克制着说：“真君不用觉得亏欠我补偿我，您已经帮我淬炼了千羽，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谢谢真君的好意，我不需要这些。”
景湛沉默，没想到她会这般抵触。
他沉吟了片刻，将东西收了回去：“好。”
苏念低着头，说：“那我闭关巩固境界了，谢谢道君帮我渡劫。”
这已经是在明晃晃赶人了，景湛自然懂她的意思。
他眸色微沉，心中有一丝不悦。
“好。”
冷冽的声音在苏念耳畔擦过。
洞府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苏念抬起头，轻轻地哼着小调。
你想与我两不相欠，也要看我肯不肯。
苏念很清楚自己在景湛那与他那三个徒弟相比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算再天地双修几次，也不会有实质性的改变。
一开始，她觉得他是温柔的，可是真正相处后才认知到，他的这种温柔对万事万物皆是一样的。
她可不想沦为平等的众生，她要挣脱出来，像杂草丛里最独特的花成为他眼中不一样的存在。
981冷不丁开口：“你不要他东西也不能改变什么啊，本质上说，你替他疗伤，他替你提升修为渡劫炼器，说起来，是你欠他。”
苏念用软布擦拭着千羽，说：“无所谓啊，他欠我，我欠他，这欠债越欠越多，等到偿还不起的时候，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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