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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傻乐，“这鹿！
还有这些兔子，山鸡！”
“拿到黑市上……又能换回，一大堆好东西！”
他眼睛放光，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咱啥时候再去？得趁热打铁啊！
刚摸着点门道，赶紧换成钱，换成粮！”
赵强稳稳地走着，点点头，“嗯，是得尽快出手。”
“家里东西，缺口还大。”
“先换成急需的，把这个难熬的冬天，稳稳当当过去再说！”
他心里清楚，现在不是攒钱的时候。
是活下去，让家人过好点的时候！
两人正说着话，脚步不停地往山下走，眼看就要走出这片密林。
就在这时。
一道人影，毫无征兆，从旁边一棵大树后转了出来。
正好，挡在了他们下山的必经之路上！
动作太快，两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赵强眼神一凝，李贺也把手里的猎物，往身后稍微藏了藏。
警惕地看向来人。
等看清了对方的脸，两人都愣了一下。
来人穿着一身灰扑扑，打了补丁的旧棉袄，背上斜挎着一把，磨得发亮的土制猎枪，眼神锐利，脸上带着风霜之色。
不是别人，正是村里公认的，打猎最有经验的老猎户，张凯！
张凯站在那里，目光在赵强肩上的鹿，和李贺手里的兔子山鸡上，来回扫视。
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山风吹过，气氛一下子，有点微妙起来。
赵强和李贺的目光，都落在了，突然出现的张凯身上。
这老猎户的样子，可算不上好。
身上那件棉袄，破旧得不成样子。
补丁摞补丁，边角都磨得发亮，上面还沾满了没化掉的雪粒子。
，！
背后那个竹篓，瘪瘪的，一看就是空空如也，啥也没装。
手里倒是，攥着那杆老掉牙的猎枪。
可看他那副样子，估计这枪，今天也没响过。
更惨的是他的脸，颧骨和鼻尖冻得发红发紫，明显是冻伤了。
看这狼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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