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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还骂骂咧咧，“竟然想偷我家的鸡，你不想活了吗？”
秦大壮身上的污渍，就是一些鸡粪。
很显然，他是逃跑的时候翻墙到了隔壁，若不小心掉进了周婶子的鸡舍，把他当做偷鸡的人了。
“那只大母鸡是不是你偷走了？我打死你这个东西！”
周婶子毫不留情地打在秦大壮的身上，江漾盯着她的动作，思绪逐渐飘远，他突然想到，这么多人中，好像只有周婶子是置身事外的。
让她来做那个人，是最合适的。
但是，怎么说才能让她同意呢？
：“你好，你们杀几个人吗？”
：“你好，你能把我杀了吗？”
：“你好，有几个人需要你杀一下！”
不行不行，这些话，只会把他当傻子。
他思考的时候，却发现周婶子越骂越兴奋，直接把扫帚丢了，拿起了旁边的大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秦大壮砸了过去。
“让你偷鸡！”
秦大壮吓了一大跳，挣扎着往后退了一步，罗锅背在此刻成了累赘，他吓得眼睛都瞪大了，眼看着石头砸下来，他却被一只手臂快速拖了过去。
石头砸空了，周婶子没好气地看了过来。
秦大壮劫后余生地看向救下自己的江漾，虽然是他看不起的人，但最终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谢谢你。”
他挣扎着爬起来。
江漾瞥了他一眼，“你自己都这样，还想着把死人变成罗刹？”
秦大壮动作一顿，低着头咬了咬牙，“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因为自己是这样，才受尽了白眼，我养几个死人去帮我杀人又怎么了？”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放过你，那些罗刹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我还活着……”
没等他说完，江漾突然就拉着周婶子神秘兮兮地往旁边走了过去，背对着他低声说了起来。
周婶子还对江漾刚才救下秦大壮的行为有点生气，“干什么？”
江漾笑了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你想知道是谁偷了你的鸡吗？”
周婶子浑浊的眼睛一亮，“谁？”
“跟我来。”
他从怀里拿了一个东西塞到她的手上，让她收好，然后拖着秦大壮往高善良的院子里走。
刚进去，就听到了压抑的呜咽声，放眼望去，除了吴知青和大力两个以外，还出现了一个活死人。
高文。
是原本已经死了的高文。
秦大壮乐了，“成功了，成功了！”
他手舞足蹈的走过去，围着高文左右看了看，高文眼球纯白，歪着头同样打量着秦大壮。
“你说的人是谁？”
周婶子问。
江漾抬手，指向了刘知青，“第一个，是他。”
也是他，害死了祝秦。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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