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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至极。”
富歇惊讶了一瞬，神情便又恢复如常。
两人稍微走远了一点，卡罗琳将夏洛特送给她的钻戒放在富歇手中。
“这是您的东西。”
卡罗琳道，“物归原主。”
富歇触碰到钻戒的一瞬间，就像触电了一样。
卡罗琳紧盯着他，想知道他对这枚戒指有着怎样的感觉。
“这是夏洛特送给您的？”
富歇问。
卡罗琳点头：“正是如此。”
“那么，它就是您的东西，您没有必要再归还与我。”
富歇将戒指又放回卡罗琳手中。
卡罗琳静静地注视着手中的钻戒，片刻之后，她将钻戒戴在了富歇的小指上。
“你自己的东西自己看着办吧。”
“……您这是不讲道理，我已经娶妻了，哪里还有在小指上戴戒指的道理？”
“您比我更不讲道理，罗伯斯庇尔就是因你而死，夏洛特的悲惨命运也是因为你！”
卡罗琳毫不留情地指出了这一点。
富歇明显地震动了一下。
“卡罗琳女公民，我……”
“你不用解释那么多了。”
卡罗琳冷淡道，“不管你是因为怕死，敢做不敢当，或者是任何原因，总之，你害苦了别人。”
“我因为在里昂的所作所为已经遭到了谴责，巴拉斯上台之前，我都很长时间没在公众面前露面了……这还不算惩罚吗？”
“但你现在又如鱼得水了。”
卡罗琳冷笑道，“帮巴拉斯用劣质军需品以次充好发财，您可真行。”
“……这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作为巴拉斯的密探，自然比我更明白这点。”
卡罗琳神秘地笑了起来，“我也有我的密探。”
没错，就是洛尔，卡罗琳认为她的搜集情报能力几乎不逊色于富歇。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
富歇瞪大了双眼，“可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可不能太骄傲自满了。”
“富歇公民，你和塔列朗对巴拉斯鞍前马后，重新获得了机遇，实在是不简单，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也很佩服你们。”
卡罗琳咂了咂舌，“我就做不到这一点。”
“不。”
富歇也露出了神秘莫测的表情来，“您更加不简单，因为您拥有的靠山，实力比我们的强太多了。”
卡罗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富歇并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反而露出了极为深不可测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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