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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回了普通状态的沢田纲吉喘着气，那阵后怕劲还没过去。
他、他居然真的跳下去救人了！
被他救上来的黑发少年浑身湿漉漉的，一边脸上缠着绷带，遮住了一只眼睛，露出来的那只眼睛也空洞无物。
他穿了一身黑大衣，在吸水之后这种黑色显得越发深沉，手腕处和脖子附近也缠着绷带，看上去整个人阴沉得可怕，沉沉的死气缠绕在他身周，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处于阴影之中。
沢田纲吉的超直感不断发出警告，证明这个人绝非善茬。
里包恩打量着他，虽然面上不显，却也悄悄在心里拉高了警惕。
这个陌生的少年恐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一举一动都显得古怪又阴沉，让人感到无边的压抑。
沢田纲吉硬着头皮开口问他：“你、你还好吧？你刚刚被河水冲过来了。”
越说声音越小。
“……我得救了吗？”
被救上来的黑发少年开口了，声音柔柔的，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病弱少年。
然后下一秒，他发出了清晰响亮的一声——
“嘁。”
沢田纲吉：“……你刚刚‘嘁’了一声是吧？是吧！”
熊熊吐槽之魂被这个人给完全点燃了。
太宰治完全不在意他的心理活动，他站起来之后先给身上穿的黑大衣拧了拧水——因为这个布料吸水之后实在是太重了。
他敷衍地瞥了沢田纲吉一眼：“就是你在妨碍我入水吗？”
沢田纲吉：“……入水？”
“就是自杀啦！”
打扮古怪的少年说话语气黏腻，就像是一只未能得偿所愿的小黑猫在撒娇，“趁着首领不在，我本想安安静静地入个水，结果计划被你破坏了。”
“自杀？”
沢田纲吉继捕捉到了第一个关键字后又捕捉到了第二个。
很巧合的是，这个词最近在他的耳边出现的次数也有点多，以至于他有点神经过敏。
“首领！
？”
里包恩压了压帽子。
从这个少年被捞上来那一刻开始，他的心里就对对方的身份有了一些，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很出乎意料。
只是不知道这少年隶属哪个家族，不是彭格列家族，会是同盟家族吗？
亦或是……敌对家族呢？
无从判断，因为关于这个少年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黑发少年对这件事不愿多说，他拍了拍身上湿了水也没有褶皱的大衣，终于放弃了今日入水指标。
“算了，今天没有什么心情了，”
少年伸了个懒腰，语气里多了一丝活泼，只是依旧隐约让人背后发冷，“再不回去首领就要让小矮子来找我了，那个黏黏糊糊的小蛞蝓，超麻烦的！”
他叹了口气，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轻而易举地在里包恩未插手的情况下将整个话题带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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