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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浅水滩里的戚灵终于勉强站稳，浑身湿透，头发黏连，如同被大雨淋透的落汤鸡。
她抬头看到这一幕，再对上周遭村民投向她的目光，倒吸一口气。
从众人眼中，她没看到平日习惯性的敬或畏，全是愕然、不赞同、甚至......隐隐的鄙视？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脸色从灰白转到铁青，最后涨成了猪肝一样的酱紫色！
“你......你们......你......”
她干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周铁善的背影，又指向水里还在扑腾的陈文兵，再看向岸上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天旋地转！
一股羞怒之气直冲脑门！
“呃——”
戚灵喉咙里发出一声抽气，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两眼向上一翻，整个人像根煮软了的面条，“噗通”
一声，直挺挺地栽倒在冰冷浑浊的浅水里。
她竟然活活气晕了过去！
“铁蛋娘！
！”
凌达成失声惊叫！
“二婶！
！”
“快！
快捞二婶上来！”
岸上瞬间又炸开了锅，乱作一团。
凌达成站在河岸边，看着浑身滴淌着河水的周铁善，这丫的手如山岳般稳稳抱着侄女，怎么看怎么想揍人。
再看看浅水里的婆娘，看样子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他张了张嘴，黝黑黑脸满是风吹日晒痕迹，皱成一团像老黄了的苦瓜。
他狠狠吸了口烟，像扛着千斤重担般，沉重又茫然。
他抬起大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手上的泥土和草屑沾染到脸上。
他搓了一把冰冷的河水，却怎么也搓不散满心荒唐愁绪。
“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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