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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溪蜷缩在顾临野怀里，捂住嘴不发出哭泣的声音，浅棕色眼眸止不住掉眼泪，哭得喘不过气。
嘴角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他连妹妹的命运都无法改变，他真的能改变顾临野的命运吗？
他真的能改变他自己的命运吗？
江吟溪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掉眼泪的丢脸模样，咬住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低声啜泣着，单薄脊背忍不住发颤。
顾临野心疼道：“江江，别哭了。”
顾临野抬起江吟溪的脸，看到少年的模样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江吟溪清冷漂亮的眉眼染上薄红。
眼圈通红，纤长眼睫沾着泪珠，泪珠顺着白皙莹润的脸颊滚落。
精致苍白的眉眼染上泪珠，变得脆弱不堪，仿佛经历狂风暴雨的花瓣，轻松就能碾碎成泥。
偏偏江吟溪自己毫无所觉，泛着水光的桃花眼信赖地凝视着他，撩人不自知。
这副脆弱可怜的模样，很能激起男人的某种欲念。
顾临野下颌线条绷紧，眸色变深，喉咙有些干燥。
江吟溪偶像包袱八百吨重，很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他不想让顾临野看到他掉眼泪的狼狈模样。
“你不许看我，我现在肯定很丑。”
江吟溪扭头想移开脸，带着哭腔的嗓音软软的，像是小猫的爪子，挠了下顾临野的心脏。
顾临野勉强压制住心底的燥意，眼神流露出侵略性。
他伸手扼住江吟溪的下颌，吻了下少年泛红的眼尾。
桃花眼尾沁出泪珠，润湿微咸。
轻柔的吻落在江吟溪脸颊上，温柔地吻掉了江吟溪的眼泪。
江吟溪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是推开顾临野，还是继续纵容顾临野的暧昧行为。
顾临野没有吻他的唇，只轻轻地吻了脸颊，这种行为称不上过界。
江吟溪能清楚感觉到，这些吻中蕴含着小心翼翼的喜欢和温柔缱绻的爱恋。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脸颊，温热呼吸洒在江吟溪的浓密眼睫。
江吟溪的眼睫颤了颤，微麻的电流感顺着骨髓传来，心脏止不住战栗。
“江江，别哭了。
你不需要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完美了。”
江吟溪摇了摇头，“没有完美，如果我能……”
顾临野用食指封住江吟溪的唇，眼神锋利深邃，“没有如果。”
“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江吟溪内疚地低下头，脸色苍白：“对不起。
如果我能做的更好一点，甜甜现在就不会进医院了。”
江吟溪想到了前世的事情。
前世，顾临野车祸离世后。
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接到私生子弟弟的电话，没有出门散步，顾临野可能就不会出意外。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顾临野还是死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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