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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窈起身，经过窗户的时候，远远看向远处灯火通明那处。
“宫里的人今晚是都要去守灵吧？”
“是，”
文竹轻声回道，“王爷离开前交代让您好好休息，说是守灵的人不差您一个。”
陆窈回身便上了床。
确实不差她一个，若是她这个真凶跪在灵前虚情假意地抹眼泪，只怕那两人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只是这哭声隔着这么老远还能听得真切，陆窈一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不一会儿，水汽便氤氲了被角。
趴伏在床头的黄小春幽幽睁开眼，看着被子下轻轻颤抖的人，抬起爪子拍了拍。
“我爹娘被剥皮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哭的。”
“哭两日便好了。”
中宫，皇后抬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头，被耳旁嘤嘤的哭声扰得心烦意乱。
“砂儿，守灵的时辰到了。”
她虽然不乐意给皇帝守灵，可是皇帝边上躺着她的儿子。
想到容珩，皇后的眼圈的猩红加深。
若是她的珩儿还在，那容珺也就是个玩物，是她珩儿玩够了便扔的玩意儿，哪里轮的到他容珺在她朱家人面前摆谱。
想到今晚那对啃成一团的狗男女，皇后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我不服，”
朱砂还蒙着头呜呜哭泣，“那个女人那么丑，就是西景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还什么都不会，如何能与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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