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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上长悠如墨一般的目光，甚至能很久不眨眼的木讷机械，苏潼还是感觉有些妈卖批。
她有些摆烂的说道。
“我渴了。”
长悠立刻解下身上的水囊递给她，苏潼喝了一口，道：“我想喝热茶。”
长悠又开始烧火，不知道哪里寻来了一个陶瓷罐子，还有几个茶杯，弄了水开始煮茶。
苏潼静静的看着她，自始至终，她对自己的任何要求，都没有说过一个“不”
字。
即便自己已经对她根本没有价值，甚至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
长悠最初和苏潼想见的时候，就是在那个道观，苏潼进去借宿，长悠只是跟着观主接待时看了苏潼一眼，便认出了她。
可苏潼压根一点也不记得。
观主感觉到苏潼一身血腥气，本是不想借的，结果长悠执意如此，不仅借了宿，第二天在苏潼要走的时候还非要跟着走。
能让长悠有如此情感波动的，数年来也只有那个害得长悠全家被屠光的狗都嫌。
观主知道拦不住，所以只是长叹一声之后，没有再阻拦。
长悠甚至对苏潼说了自己的真名，常优。
她希望苏潼记得她，可苏潼根本不记得，还随口问那两个字。
长悠说自己不会写字，求苏潼赐字，苏潼就随便找了“长悠”
两个字。
苏潼似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些年来，无论是她的什么决定，长悠都是一声不吭的应下，并且一直保证按着苏潼的话完成。
以前觉得很正常，现在看来便不正常了。
即便是如霜，曾经也会有喜怒哀乐和私心，她不想监视别人，就把任务托给别人自己提前跑回来。
然而任何一个作为个人情感流露的行为，长悠都没有。
长悠煮好了热茶，递到苏潼跟前，苏潼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口问道：“正君如何。”
就在问完了这句话之后，长悠很明显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立刻恢复，道：“正君很好，只是哭了几场就过了，身体无恙，皇长孙和皇长孙女也很好，潼爷不必担心。”
苏潼知道她在撒谎，可仔细一想，自己的信上都写到那种程度了，景暮除了伤心难过，他也不敢在做别的了。
若是真的身体出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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