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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朵云一样抱了抱他，很快又离开了。
那肌肤相贴的温暖实在短暂，以至于他不得不抬眼，以眼神确认这是否为幻觉。
面前的少女却依旧垂眸不肯看他，只屈腿跪坐在他身旁，轻声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好像被吓到了？”
她说完就困惑地笑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见他没说话，她又道：“嗳……你就当我乱说罢。
其实今日是我不对，我……”
她还未说完，便被他抓住手腕。
注视间，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等她说出拒绝的话。
可直到他再度亲吻下来，将她死死圈住，她都没有摇头，更没有拒绝的意思。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这样环抱着他的后背，默许了他接下来的一切行为，接受了他所有的一切。
他觉察到她原本还有些僵硬的后背终于又绵软下来，甚至再某一次抬眼时，还捕捉到了她某中一晃而过的情绪，微妙而陌生的情绪。
——不像是喜爱，更像是释然。
至于为何释然，却是无法再深想下去了。
她也没有给他机会深想。
属于她的回应热情极了，无论是声音、气味还是碰触，无不万分贴合他的心意，恍如梦境一般。
青言很难不沉醉下去。
他只能选择沉醉。
……
洛水醒来时并未立即睁眼。
她被谁搂在怀中，懒懒的十分舒服，以为还是青言。
可她很快就觉出不是，因为抱着她的人怀抱不算太暖，但味道是暖烘烘的沉檀气息。
那人将她如一只猫儿那般搂在怀里，敲了敲门。
她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见到了模糊的、朱红斑驳的木门。
于是她又明白了，此刻她应当还未有脱离梦境，或者说进入了由“那人”
主导的、她的梦境。
她不知为何觉得十分乏力，无法睁开眼。
门里传来清晰的动静，很快有什么来到了门口，却没有开门，反倒也回敲了两下，敲完便发出了声来，嘶嘶呼呼，好似从锈蚀不堪的铜管中散出的气流。
洛水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听明白它在说什么。
那声音道：“好、好，我就知会是你，果然是你。
终还是来了——当真是妙极！
妙哉！
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亦轻笑了一声，对比之下如仙乐一般。
他回道：“先别急着高兴，我来收点利息。”
那声音停了笑：“多乎哉？不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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