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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不见为净，懒得再看萧戾，反而问起另一件事：“殿下此番回京，还带上淮南王是有何打算？”
淮南王早早就被沈墨的人看守了起来，离京前，刘景当众杀了刘安，燕灼灼以此事大做文章，称刘安是欲刺杀她，让淮南王入京请罪，而刘景则被关押进了诏狱。
燕灼灼呷了口茶，笑吟吟道：“的确是有些别的打算。”
“本宫手上有一桩旧案，淮南王乃是重要人证，须得他亲自为其翻案才可。”
顾相皱眉：“不知是何旧案？”
“此案牵涉极广，事涉柱国公。”
顾相心头咯噔一声，抬眸看向燕灼灼，眼里多了些锐利。
坐在案首的长公主悠然饮茶，脸上含着笑，那双眼却不含半点喜怒。
顾相与她对视，竟有种临深履薄之感，他竟丝毫猜不透这位殿下心中所想。
这段时间朝堂上风雨诡谲，这位殿下每一次出手，朝堂上都是一次震动。
而从她前几次出手不难看出，都是精准打击景三思的要害，但顾相比其他人看的更深，他敏锐的发现，燕灼灼的出手不止是针对景三思，更是针对……先帝！
他深吸一口气，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他突然有些后悔先前的提问了，但话一出口，他再想抽身走人，已是不可能。
燕灼灼可最会打蛇随棍上了。
“顾相可是好奇是何旧案？”
“嗯，顾相定是好奇的。”
“既如此，那顾相就随本宫一起去见见这位淮南王好了，他啊，患了暗疾，本宫实在是担心他熬不到回京便死了，如此一来，岂非少了人证。”
“顾相最是公允，由你在旁，本宫提前审问，也省得他死半路上，横生枝节。”
顾相：“……”
被算计了！
！
自己果然又被算计了！
！
淮南王刘璋被‘请’了上来。
在看到淮南王的那一刻，顾相瞳孔都是一震，只因刘璋看上去就是命不久矣的样子，他的十指指甲盖都被拔掉了，头发、眉毛的位置已经光秃秃的，糊满血痂，可以说，他浑身上下的毛发都没了，被一根根硬生生拔掉的。
顾相骇然的看向燕灼灼。
长公主的茶喝完了，萧督主自然而然的上前，为她又斟了一杯。
“哦，对了，听说淮南王臀上生疮，不宜久坐，就跪着答话吧。”
砰的一声，刘璋双膝跪地。
燕灼灼呷了口茶，对上刘璋那怨毒又惊恐的视线，她展颜笑了起来：“本宫问什么，淮南王就老实答什么。”
“你若诚实作答，刘景便是本宫的救命恩人。”
“你若胆敢欺瞒……”
燕灼灼放下茶盏：“江南大疫，淮南王不幸染病去世，刘景听闻父丧，悲伤过度，一并去了，叫人感慨父子情深。”
“哦，对了，淮南王膝下也只剩刘景这一个儿子了吧？”
：（）长公主今日驯服萧督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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