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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陆远川指了指大厅中央的真皮沙发，示意她过去坐。
楚悦想起自己这趟来的目的，便深吸口气，对着他的背影说：“陆总，我……”
陆远川头也没回地朝一旁的餐厅走去，遂开口打断她，问：“想喝点什么？果汁，茶，还是凉白开。”
楚悦：……
难怪古人打仗讲究一鼓作气，不然就会再而衰，三而竭。
她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还挺有气势的，可进了屋，陆远川让她坐，她的气势就打了对折，又问她喝什么，她的气势就再打对折。
现在的感觉，就像真的来做客似的。
楚悦有些气馁地说：“白开水就好。”
说完，她便走过去沙发前坐下。
陆远川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她的侧脸，见她一副懊恼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禁微微勾了下，拿出个玻璃杯，倒上水，然后拿过来递给她。
楚悦坐得笔直，伸手去接水杯，不知他是不是有意，两人的指尖轻轻碰了下。
是暖的。
陆远川心想。
之前在这个屋子里出现过的楚悦，皮肤永远是冰凉凉的，今天终于让他碰到个暖的了。
他有些开心地想：这个是真的。
楚悦觉得今天的陆远川有点奇怪，他的脸色白里泛青，精神有些萎靡，虽然还是很高冷，但举止像是慢了半拍似的，没了往日那般盛气凌人。
该本是说些质问的话，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你生病了？”
陆远川靠着沙发背，垂着眼看她，听到她的询问，他嗯了一声，说：“有点感冒，现在没事了。”
“哦。”
楚悦双手握着玻璃杯，转了转杯子，张了张嘴准备说话：“我是……”
结果男人又打断她，问：“你吃饭没？”
这人可真没礼貌，楚悦在心里嘀咕，随后摇摇头，说：“还没。”
陆远川的手掌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靠背上的皮质纹路，说：“吃牛排吗？”
楚悦皱眉，怎么就突然说到吃饭上了？她果然还是被牵着鼻子走，楚悦抬眼看他，说：“陆总，我这趟来，是想跟你说一说微信朋友圈的事。”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仰视，一个居高临下，气势上就不对等。
明明是质问的话，说出来却是软绵绵的，毫无攻击性，楚悦着实有些丧气。
陆远川看着她，说：“再重要的事，都等吃饱了再说。”
楚悦：……
陆远川没等她的回应，便擅自替她决定留下来吃饭，问道：“口味要重一点，还是淡一点？”
楚悦沉默几秒，才说：“你看着做吧，我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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