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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炎想反对，但一阵剧痛让他弯下腰，黑血从嘴角渗出。
沈萧然心疼地擦去血迹，轻吻他滚烫的额头：＂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
最终靳炎勉强点头，退到一棵巨大的圣树衍生物后隐蔽。
沈萧然深吸一口气，第八尾光芒大盛，整个人如雾气般飘向石殿。
穿透石墙的感觉奇异而冰冷，仿佛全身浸入冰水。
石殿内部比外观更加宽敞，中央是一个圆形水池，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穹顶上的星图。
四周墙壁刻满古老符文，与影月涧洞穴中的壁画极为相似。
沈萧然恢复实体，谨慎地靠近水池。
这就是净妖泉吗？但为什么无人看守？他蹲下身，手指轻触水面——
＂我猜你迟早会回来。
＂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萧然浑身僵硬，缓缓转身。
石殿入口处站着一个高大的银发男子，蓝眸如冰，七条银尾在身后缓缓摆动。
即使二十年未见，沈萧然也瞬间认出了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父亲沈霄河。
＂父亲...＂沈萧然本能地后退一步，八条尾巴不自觉地展开防御。
沈霄河的目光扫过那些尾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八尾。
比你母亲当年还多一尾。
＂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我猜你是为那个玄猫小子来的？＂
沈萧然挺直腰背：＂为净妖泉。
靳炎体内的影狩基因即将完全觉醒，我们需要——＂
＂你知道净妖泉是什么吗？＂沈霄河打断他，声音陡然严厉，＂那不是普通的泉水，而是九尾狐族圣树的生命精华！
每百年才凝结一滴！
上一次使用还是三百年前救你曾祖父！
＂
沈萧然震惊地看向水池。
所以这不是净妖泉？那真正的泉在哪里？
＂靳炎是周玄的孙子，体内流淌着影狩的污血。
＂沈霄河继续道，每个字都像刀子，＂而你却为他背叛族人，与玄猫私奔，甚至形成灵魂标记！
＂
＂我没有背叛任何人！
＂沈萧然终于爆发，＂是你们先背叛了我！
从小到大，就因为多了一条尾巴，我被当成怪物！
而你——＂他指向沈霄河，手指颤抖，＂我的亲生父亲，连正眼都不愿看我！
＂
沈霄河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你以为我愿意吗？＂他突然怒吼，声音在石殿内回荡，＂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走向与妻子相同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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