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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突然想起，只是觉得明丘宣记忆里的那个女人用的暗器很熟悉，同时还有了一点嫉妒与争强好胜之心，她能学会的，她尧天华也要试试。
苍涧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随便说了些闲话。
夜里有些凉，苍涧年又拢了拢外袍，一边和尧天华说着话一边走到东南角，拾起被斩断的花。
“昙园的昙花，可以晒干制茶，入口回甘，又有冷冽之感，我给它取名叫冷昙茶，阿灵向来最喜欢，我本来想多送些给你的，可你总是在修炼，要不就是盛浓来找你玩，怕你没多少时间坐下来好好品茶，茶送你了倒是白白辜负了这茶。
你也很少来我淞元宫，况且这茶冷冽，喜欢的人极其喜欢，不喜欢的人怎么也喜欢不来，所以我也不敢送给你，怕我送你了，你又不喜欢，岂不是我多余了。”
苍涧年说着，慢慢抚掉花瓣上的灰。
苍涧年的声音说这些话，听来是极好听，字字都是惜花、爱花，句句都对他身边的妖抱有爱与温柔，尧天华好声好气地说道：“是天华的不是，天华一直很尊敬师尊，不敢轻易到这淞元宫来，最怕做错事闹笑话，给师尊添麻烦。
说起清冽的茶，我好像在千机宫喝过一次，是陶灵师母赐的，这茶冷冽味淡后又有回甘，觉得十分新奇，本想问师母讨一些的，后来竟给忘了。
今日再听师尊说起，估摸着就是冷昙茶了。”
苍涧年掰掉一瓣残缺的花瓣，转头看着尧天华笑道：“如今你想喝我可不想给了。”
尧天华装作委屈道：“师尊骗小孩。
说了那么一大堆引起我对冷昙茶的兴趣，现在又跟我说不给我茶吃了，师尊骗小孩。”
苍涧年温柔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东西在你没得到之前，就已经活在你的头脑中了，得到它意味着你要放弃你头脑中的那个它，去接受一个实在的它，有你不喜之处的它，我问你，你还要吗？”
尧天华没太听懂，包括他赠茶的那番话，尧天华也没太听懂，苍涧年在试探她什么？试探她是不是谋逆的叛贼吗？还是说堂殿上的站队？尧天华跟这些事没关系啊！
资质浅法力弱，她除了有四大门之首，灵羽门徒生和鸿远殿议事会议事员的身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啊！
不过现下说“不要”
就是逼自己进退两难，尧天华只好说：“要。”
苍涧年忽然抬手一送，一片化作披针形利刃的花瓣直冲着尧天华的眉心。
呲呲啦啦的声音从眉心传来，花瓣在与尧天华身上迅速弹出来的防御咒印对抗，也是此时，尧天华才发现，她身上除了有明丘宣制的防御咒印以外还有一道咒印，不知道是几时下的。
这道咒印很强。
花瓣很快的刺破了第一层，即明丘宣设的咒印，而第二层却丝毫没有被突破。
滋滋啦啦的声音一直从眉心穿来，尧天华试图用法术击下这个花瓣，击打出的法术全都无用。
尧天华对着苍涧年喊道：“师尊！”
花瓣掉落在地上，消散了。
苍涧年收手，拿着紫昙花缓缓走过来，说道：“为师不会害你性命的。”
尧天华问道：“师尊什么时候知道的？这道咒印是谁下的。”
苍涧年挑挑眉，说道：“还能有谁，我那没良心的徒生呗。”
尧天华“嗯？”
的轻轻疑惑一声，不确定地说道：“师母？”
苍涧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初生时，在鸿远殿给你下。
后来我觉得她不该总这样护着你，说了她几句，之后我也不知道她撤没撤去这个防御咒印，直到鸿远殿毒藤你受伤了，我才知道，她也狠过心，今天我一试，果然又给你制了这个防御咒印。”
尧天华以为江潭落之前给她设下的咒印是保护她到结丹阶，到了结丹阶之后，咒印便会失效，毕竟在鸿远殿她确实受伤了。
尧天华心头一紧，她出来见了这么多人，唯独没有去见江潭落。
正思忖着，就听见苍涧年问：“今夜要回潭明宫休息吗？还是住在师尊的偏殿。”
“回潭明宫吧。”
苍涧年点了点头，拔下刚才用来割昙花的银色发簪，递给尧天华，说道：“这只发簪淬过毒，解药是紫昙花，赠你防身用。”
尧天华连连摆手，说道：“师尊教我已是大恩，发簪不敢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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