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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意识抬头有点懵地看向对面，目光与镜子里看过来的造型师碰在一起。
造型师依然是标准而亲切的微笑：“琦姐？”
越程琦也笑了一下，神情自若地：“没事，你继续吧。”
这句话是越程琦看着镜中的自己说的，说完有点感慨。
越程琦忽然有种自己越来越像苏叶的感觉了。
放在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别说半个月，一天没有苏叶的消息她就会辗转反侧。
那时候她还没随便联系的胆量，也正值事业低谷，苏叶一出差就天天守着手机。
一来消息，喝点水，仔细阅读琢磨措辞，等半小时再字斟句酌地回复。
和人交往不能回复太及时显得很不值价，这她知道。
不过这种把戏没几天就被苏叶看穿了，把助理的联系方式给她说有事尽管联系。
当时最亲近的助理如今已经是高管了。
后来越程琦能很平常地提起当年这些混乱经历的时候，苏叶摇着手指说她控制欲强，到现在都强，恨不得给她的手机装个监控好方便越程琦随时联系查岗。
说完苏叶忽然抬头，推了一下银边眼镜问她装不装。
越程琦没看出来苏叶是不是认真的，但她立刻摇头，病娇看看文学作品就行了，她还不想当变态。
在林万佳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日子里，恐怕也没有想到，会得这么一个报复吧？
想着越程琦就要发笑。
苏叶喜欢看冷美人疯癫，禁欲者痴狂不满。
她越程琦，又能良善正直到哪儿去？
她敢说她找上苏叶，心里没有一点对母亲报复的快感吗？
把股份归还，也算两清，难怪释然。
苏叶不是看着越程琦从小长大，倒也知道，林万佳对越程琦的冷漠。
节点又一次想通。
苏叶也忍不住勾了嘴角。
这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也一个比一个让人生厌。
这会儿苏叶倒是后悔，她方才莫名其妙的心软了。
越程琦不只是她的小情人，更是林万佳的女儿。
就该抓着越程琦直接离开学校，不给她这一机会，再把她锁在家里。
既然她展示了软肋，那为什么不去捏一捏呢？
表情肯定会很好看。
丑陋，但也有别样的可爱。
“既然懂，就该知道，不要惹怒我才对。”
苏叶是这样说，手上的动作，沾上一丝她都察觉不到的怜惜。
她掐着越程琦的脖颈，就这样在车上，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
“可是苏姐姐不觉得这样，也算一种情|趣吗？”
越程琦敞开得坦然，甚至还有心思，勾一勾手，软一下腰，去勾|引苏叶。
好似在说，她做的一切，只是给苏叶一个，合理惩罚她的借口。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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