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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容易死。”
刘小楼虚弱一笑,“倒是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当然要来!”
黄羊女抹泪,“你说不让去,可你忘了教我最后一味‘辟谷丹’的配方!
没有你,我以后吃啥?”
“还有剑诀第三式!”
黄羊男嚷道。
“还有《清心诀》第六层!”
灵子补充。
刘小楼望着这群傻孩子,眼眶发热:“……一群小混蛋。”
他们搀扶着他走出废墟。
身后,石殿彻底坍陷,大地合拢,再不见一丝裂缝。
天空阴霾散尽,久违的阳光洒落南荒,照在枯骨上,竟生出点点绿芽。
一个月后,乌龙山春雪初融。
刘小楼坐在乾竹岭晒太阳,身边围着四个徒弟。
黄羊女捧着新炼的“极品白茧丹”
请他品尝,被他一眼瞪退;黄羊男缠着他演示剑诀,被罚去挑水一百担;灵子乖巧奉茶,得了一枚新制的护身符;乌巢坊远远站着,笑着摇头。
谭八掌走来,递上一封信:“青玉宗来帖,恭喜你破境成功,愿缔结盟约,共御外敌。”
“烧了。”
刘小楼懒洋洋道,“告诉他们,三玄门不结盟,也不怕战。
只要我还站着一天,乌龙山就不会低头。”
“那……大沩山呢?听说他们护法堂全灭,宗主已闭关不出,怕是要衰败了。”
“不必赶尽杀绝。”
刘小楼望向远方,“他们也是被蛊惑的棋子。
传话过去,若有真心悔过者,可来我山门前磕三个响头,我便赐一道净心符,重塑灵根。”
众人皆惊。
“你饶他们?”
乌巢坊问。
“我不是饶他们。”
刘小楼淡淡道,“我是告诉天下人??真正的强者,不是杀人如麻,而是有能力宽恕。”
春风拂过,吹动他斑白的发丝。
远处,第一朵桃花悄然绽放。
而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那枚碎裂的玉佩残片,静静躺在雪水里,映出一抹极淡的微笑??仿佛某个遥远的灵魂,终于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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