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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顿了一下，面露不解：“为什么？”
比司吉笑了笑，在念能力的视野中，少女身上的气虽然微弱，却柔和坚定，天地间的气受此牵引在她身边欢欣跃动，有了最初级的精灵样貌。
在此之前比司吉只有偶尔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部落人那里听过类似的存在，属于常人难以见识的景象。
她静静地看着藤丸立香，有气凝聚的双眼中倒映着阴影中荒谬诡谲的一颗颗眼睛，轻叹道：“你身上的那东西不就是因此才跟着你的吗？和什么存在立了约，于是背负着前进。”
立香沉默半晌说：“……您真厉害。”
比司吉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稀奇古怪的东西见过不少，在最初的惊吓过后就适应了过来。
她甚至敢于和那些或怨愤，或好奇，或漠然的眼睛对视。
它们似乎对她不感兴趣，只关注了片刻，又纷纷将目光转回了少女身上。
“看起来是一段艰辛的过程呢。”
她数点着对方身上留下的疤──毕竟都一起泡过温泉了──内心拼凑着少女不为人知的过去，“所以，那些到底是什么？”
比司吉观察着立香的表情：“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对别人的秘密没有太大的兴趣哦。”
然而她脸上的神情分明不是这么一回事。
立香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只是小恩他们的话可能还是会为我担心吧。”
毕竟人类史最后的御主身上带着空想树实在太惊悚也太讽刺了，从伐木工变成果农啊。
但是如果有一个机会──
“我想想……他们是遭到否定，无法再畅想未来的人们所凝结的种子。”
立香的眼神极其柔和，似乎想起了在这一路慢慢长途中遇见的人。
帮助他们的、与他们为敌的、相互理解的、不告而别的、兵刃相向的、一同流泪的……
“就算他们怨恨我，我还是想带他们多看一看各个地方不同的风景，替他们走过不曾想象过的路。”
“抬头就能看见星星，一直长大直到老去，随心所欲地吟诵诗词歌赋，记住与重要之人的每一刻时光……”
阴影中的眼睛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彷佛许愿的人类史御主，一眨一眨，像光年之外的遥远银河在轻声诉说的温柔低语。
作者有话要说：有什么原因让立香心甘情愿当果农的话，就是带异闻带的亡灵们去旅游了吧。
之前有人猜是异星神或异闻带，其实都有，但还没展开来讲，现阶段觉得奇怪就当作私设吧（
話術90的梅林披著馬甲上線，名偵探升級啦！
大概下一章就可以回橫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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