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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
厉云封忽然开口，截断了张妈的碎碎念，“去忙吧。”
他脾气向来如此，冷漠孤僻，不屑于多言。
张妈来水月居也有五年了，自然清楚他的脾性，于是止了话头，笑道：“我去厨房，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
“嗯。”
厉云封低低地应了一句，垂首吃饭。
饭菜还是跟往常差不多的饭菜，吃了张妈五年的手艺，他也快习惯了。
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却始终提不起一丝胃口来。
又吃了两口，终是放下了碗筷，瞥了眼那盅排骨汤，又想起张妈说的那番话，平时最讨厌吃这油腻食物的他，竟然破天荒的盛了一碗放在了面前。
细嚼慢咽之下，竟觉得也不是那么太难吃，但他实在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便放下了碗来。
叫来张妈收拾桌子，自己抬脚上了楼去。
……
处理完了文件，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熄了桌灯，关了电脑，厉云封端着杯子从楼梯上轻轻走下来。
到了客厅看见空荡荡的沙发才又想起，今晚她并不在家。
厉云封转而去了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时，鬼使神差的到了米兰的房门前。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会不会因为不习惯住别人家里，而偷偷跑回来了？
但房门推开，目光触及之处，银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被褥叠放的整齐，并不见那抹纤瘦熟悉的身影。
厉云封在门口静静站了片刻，正要关门离开，一只短小的黑影从房内窜了出来。
“大熊！”
厉云封低喝了一声，那只影子立刻又窜回到了他的脚边。
那是一只拥有着柔顺毛发的柯基犬，背部是黄毛，脸、颈部、腹部以及四肢都是白毛。
是米兰十三岁那年冬天，在路边捡到的，取名大熊。
她一直都很喜欢这只柯基犬，照顾的也十分细致，当年那只只有巴掌大的、在雪地里冻的瑟瑟发抖的小狗，现如今已经有十多斤重了。
厉云封蹲下身来，大手轻轻抚摸着大熊背部的毛，略有感叹似得：“她一定是玩疯了，才会把你也给忘了。”
明明这句话是对大熊说的，可他自己心里却些微不舒服。
大熊用毛茸茸的脸蹭了蹭他的手心，似是安慰他一般，厉云封勾了勾唇，笑容清冷。
……
山间露营地。
这个点，大家都歇下了，周围一片静谧。
只有其中的一个帐篷里，还亮着暗淡的灯。
米兰趴在帐篷里，正奋笔疾书的赶作业。
忽然鼻子一酸，掩鼻打了个喷嚏——
毛贝贝翻了个身，看着米兰的侧脸：“还有多少？”
米兰抬了抬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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