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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凑到顾知北旁边要签名和合照，杀青宴吃的热热闹闹，顾知北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哪怕他心里一点也笑不出来。
直到杀青宴结束，人群各自散去，顾知北谢却了专车，一个人沿着街道回家，终于不必再维持脸上为了合群的微笑。
九点半，时间还不算晚，顾知北沿着街道慢慢的走，他喝了几杯酒，正好吹吹风，清醒一下。
他是不喜欢喝酒的，从前顾鹏喝了酒就发脾气摔东西，让他对酒精非常抵触，但郑导把杯子递到了他眼前，他也只能仰头喝下去。
职场大抵如此，越是底层的人，选择就越少。
顾知北路过热闹的广场，喷泉跟灯光很耀眼，广场舞的歌曲欢快悠扬的播放，一位年轻的爸爸把儿子举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脖颈上。
孩子的母亲又担心又想笑，嘴里说着小心，手上却掏出手机来给他们玩嗨的父子两个录像。
小儿子咯咯的拍着手笑，露出歪歪扭扭的小白乳牙，头上还戴着一对兔耳朵。
顾知北站在树下的阴影里，驻足去看，心里也被这一幕温暖，一时入神，忽然想起了许易跟他的兔耳花。
衣摆被一只小手拽了拽，顾知北回过神来低下头，是个不大点的小朋友，手里端着一角奶油蛋糕：“哥哥，你要不要吃蛋糕呀。”
顾知北蹲下去，小朋友才跟他一样高。
小朋友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对着他眨了眨眼：“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是么……”
他看起来不高兴吗，他还觉得自己的表情管理做的不错，原来连这么点的孩子都能一眼看出他不高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
只是看到许易，想到许易，心脏就好像缺了一角。
小朋友挖了一大口蛋糕递给顾知北：“我可以把蛋糕分给你吃。”
“太多了，你先吃，我吃半口就好。”
小朋友奇怪的歪了一下头：“我妈妈也经常因为减肥不吃蛋糕。
哥哥这么瘦也要减肥吗？”
“是啊。”
顾知北浅浅的笑了一下，看到小朋友把一勺蛋糕全部吞进了嘴里，才对这块蛋糕放心。
谁知道这块蛋糕里有没有药，有没有毒，就算是这么小的孩子，他最先想到的还是提防。
但小朋友浑然不知顾知北是在试探他，非常认真的挖了一块小一些的递给顾知北：“这样多好不好？这么一点点不会胖喔。”
“好。”
顾知北有点愧疚拿恶意揣度这么纯粹的小孩子，“今天是你生日吗？”
小朋友摇了摇头：“这个蛋糕是那边的哥哥给的。
那个哥哥说，他喜欢的人今天过生日，但是他不在身边，没法说生日快乐，所以把蛋糕分享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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