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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嘴唇颤抖，接下来的话已经不敢问出口。
“嗖”
！
家族徽章飞啸而出，却被格雷戈抬剑打飞。
“太狡猾了吧，兰德里柯？你以为同样的招数我会中第二次？”
格雷戈居高临下地看着零和空。
他想抬剑再刺零一剑，被空死死握住。
“哟，怎么？现在想要保护他了？”
格雷戈嘲讽道，不断把剑往下按，“魔晶的能量还有残留，中了这一剑，兰德里柯顶多再活几口气……”
格雷戈的表情瞬间僵住，因为空的身上爆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双手持剑，周身剑气环绕，一半是黑，一半是白，闪耀着无尽的锋芒。
“蓝……蓝斯……”
格雷戈双腿发软，他想向安求助，可安早已不见了踪影。
空没有说一句话，冷漠得像一个死人。
他双手交叉，黑白两剑颤动低吟，瞬间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股不亚于双生十字斩的威能。
没有了伪光的加持，格雷戈知道自己觉得挡不下这一击，果断弃剑而逃。
“铛”
——
剑气如霜，杀破苍穹。
无可匹敌的能量喷薄而出，摄人心魄。
天地间明灭了一瞬，剑光消散，格雷戈也如人间蒸发了般消失。
两把剑掉落在地，空无力地跪在零的面前，泪水和鼻涕早已爬满全脸。
“零……为什么……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替我挡？”
空的声音含糊不清，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呼吸微弱的零的脸上。
“对不起……零……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我们的命……我……”
空的身子晃了一下，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也开始衰微。
零在这个时候，却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连声音都小得可怜，像是刚出生便进重诊的小猫。
“因为……我是哥哥啊……”
空的瞳孔一颤，意识模糊间，已经趴在了零的身上。
他努力去触碰零的手，却在最后一厘米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如霜寒骤降，秘园里的双生花，顷刻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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