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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问冷静地从第三方视角审视自己——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次是为什么？
理智和情感在不断牵扯，直到最后，木问也没有回答姜云的问题。
“……这是你新作的剧情。”
他只这么说了一句。
他看了有云的新漫画《她从时光中来》。
“嗯……”
姜云沉思了一下，肯定道:“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
木问转移了话题，“你现在是要去找曹安对吗？”
姜云点头，然后往木问面前迈了一步，伸出双手，手腕闭在一起，眉眼弯弯道：“两个选择——你是想带我去找成实还是……跟我去找曹安？”
木问垂眸，声音清冽：“我没有手铐。”
姜云了然地收回手，笑容真实了许多，还透着些许灿烂：“好了，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我会监督你。”
木问道，“如果我判断应该把你带到成实学长那儿，我会这么做。”
“好啊，跟我来吧。”
姜云转身，“不过，说不定你还没带我去成实那儿，我就重开了。”
她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会用这次必死的循环来最大程度换取幕后黑手的线索，然后，她会选择合适的时机杀死自己，摆脱掉这次循环中的猜疑，重新获得警方的信任，更好地去追捕幕后黑手。
木问眉毛微拧，直言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命。”
姜云往前走，边走边说道：“谁说的？谁能不在乎自己的命？”
“你。”
木问道，“因为在你的认知中你会重来。”
“我的认知？”
姜云笑了下，“还真搞不懂你是信了还是没信。”
说不信呢，这人跟上了她，没有立刻把她带到成实面前。
说信呢，他的言语又表现得完全不像。
“如果不能重来呢？”
木问指出了最根本的问题，“你能确保它一定会发生吗？如果不能，那确实不算在乎自己命。”
姜云沉默下来，没有回话。
木问伸手，拉住了一直往前走的姜云。
感受到微热的体温和拉扯的力道，姜云停下脚步，目光顺着手腕往上移，先是和木问的眼睛对上，然后游移开来道：“我只是尽我所能。”
木问松开了手，叹口气道：“走吧。”
他决定了，他不仅要监督这人的行为，还要确保万一有什么事情时，她起码能活着被自己带回去。
姜云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脚步紊乱了一下。
“……我们快到了。”
姜云迈开步伐，“其实就在这附近。”
曹安住的地方就在这条小巷的尽头。
姜云从来没有来过这儿，来之前还专门导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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