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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沈琅道：“殿下不是那种人。”
nbsp;nbsp;nbsp;nbsp;“他哪种人？”
软弱才不过片刻，薛鸷的声音又陡然大了起来，“他哪种人！”
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分明就是个道貌岸然、虚有其表的禽兽。”
nbsp;nbsp;nbsp;nbsp;沈琅听他一连说了两个成辞，忽然忍不住问：“你最近读书了？”
nbsp;nbsp;nbsp;nbsp;“读了一点。”
薛鸷还是那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诗也背了许多首。”
nbsp;nbsp;nbsp;nbsp;“背给我听听。”
nbsp;nbsp;nbsp;nbsp;薛鸷顿了一下，一首都没想起来。
nbsp;nbsp;nbsp;nbsp;这样一打断，薛鸷忽然就没那么生气了，他想了挺久，然后才道：“我会《咏鹅》《静夜思》和《春晓》。”
nbsp;nbsp;nbsp;nbsp;“没了？”
nbsp;nbsp;nbsp;nbsp;“其他的不记得名儿了。”
nbsp;nbsp;nbsp;nbsp;沈琅笑了笑：“会默写吗？”
nbsp;nbsp;nbsp;nbsp;“有些字不会。”
nbsp;nbsp;nbsp;nbsp;“那也很有长进了。”
nbsp;nbsp;nbsp;nbsp;薛鸷的嘴角忍不住朝旁边歪了歪：“还成吧。”
nbsp;nbsp;nbsp;nbsp;他顿了顿，又说：“我再好好学些时日，定然不比那个男的差。”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薛鸷推着他往里走，他不动声色地用手背贴了一下沈琅的脸，后者缩了缩脖子：“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给你买了套茶具。”
nbsp;nbsp;nbsp;nbsp;沈琅停顿了一下，才说：“别乱买东西，你没听说北边在打仗么？如今什么都不如现银与金子。”
nbsp;nbsp;nbsp;nbsp;薛鸷有一点沮丧：“可是我觉得挺好看的。”
nbsp;nbsp;nbsp;nbsp;他顿了顿，忽然又问：“如果……我说如果，那个豫王非要你，你会答应吗？”
nbsp;nbsp;nbsp;nbsp;“他有什么必要非要我？”
沈琅说，“你也说了，他府上多的是姬妾。”
nbsp;nbsp;nbsp;nbsp;“你不一样。”
薛鸷说。
nbsp;nbsp;nbsp;nbsp;“我有什么不一样？”
沈琅冷笑着问，“他那样的人，想找个漂亮的、聪慧的，多轻易，为什么非要我这样一个残废？”
nbsp;nbsp;nbsp;nbsp;薛鸷不喜欢他这样说自己，他皱起眉：“不许说这个。
就是有腿疾，你也比他们好得多。”
nbsp;nbsp;nbsp;nbsp;“你是天底下最好的。”
薛鸷斩钉截铁地，“知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沈琅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缓声说：“我初来这里时，每日只有抄书，抄到连手也抬不起来，赚到的钱却只够勉强糊口，那时候……就算病了也没有银子可以买药，但书却还要继续抄。”
nbsp;nbsp;nbsp;nbsp;“你问我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不好。”
nbsp;nbsp;nbsp;nbsp;“后来豫王找到我，借了我一千两银子，并许诺我两年之内不要利钱，我靠着这一千两，才有了今天。”
nbsp;nbsp;nbsp;nbsp;“我做他的幕客，一是为了还他那时候帮扶我的恩情，二来也是在他身上有利可图。
他选了我，自然也是因为我在东都毫无根基、背景干净、交游简淡，用起来趁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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